“你别难过。
们都知道不是你
错，大老板心里也很清楚这事跟你无关，只是需要
个人出来扛舆论罢
。依看，老板肯定会补偿你。”停尸房里温度很低，纪年说话时会喷吐白汽。
郁岸表情沉静，淡然道：“天生不会同情人，能从这个角度感受生命重量也不错。他死亡让很痛苦，这是昭然直想让明白事情。”
丰功伟绩，明里暗里踩脚地下铁，明摆着打算戴罪立功，东山再起。
大老板宿没合眼，满腔怒火无人发泄，梳理番后，把整个事故源头归咎于郁岸管理不善。
从夜里开始，郁岸接受窥视鹰局审问笔录、在记者会上发言安抚群情激奋恐慌群众，接受艾科父母歇斯底里咒骂和恐吓，整天，人类嘈杂声音交织在耳边脑海中，似乎永远不会停歇。
终于，耳边安静下来。
郁岸走进医院停尸房，面对蒙上白布艾科尸体，双手扶着绅士手杖，魔术师礼装衣摆上钟表花纹隐约旋转。
这件衣服特性是能让他对时间究极敏感，因此更感到这天漫长，度日如年。
小鬼扶着手臂，搓摸发冷皮肤，耳垂上晶石挂坠摇摇晃晃，站在郁岸旁边，吐出蛇信认真探究着人类尸体：“好脆弱。碰就碎物种，是怎
繁衍出几十亿数量？吵闹又脆弱，成群结队，让想到黄蜂，地球像个大黄蜂巢，形状也像，如果所有水都消失，那看起来就完全是个黄蜂巢。”
活人身边总得不到刻安宁，死者倒安静得深得他心。
郁岸终于有空拿出手机，翻开无数条昭然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回复简短句话：“切安稳，能搞定。”
停尸房铁门被人轻轻推开，纪年钻进来，悄悄走近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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