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边有人吗?”对方问道。是诚非常熟悉的声音。
“快儿?”
“我问你旁边有没有人,到底怎样?”不耐烦的口气。没错,就是他。
“没有,就我一个人。”
“
接着小田切便问诚,他们绑架长峰绘摩时的情形。这一点不可以写吧!诚表示抗议。记者却带着很正经的表情摇摇手。
“我不会写第三个年轻人,也就是你。关于这一点,会尽量轻描淡写。”
诚感到怀疑,但他只能相信。无奈之下,他只好将绑架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小田切问完问题就说没事了,然后很快离去。诚很想再向他确认一次,是否真的不会提到自己,但他连这样的机会也不给诚。
如果自己被登在周刊上,后果会怎样呢?
写出来,只会写绑架长峰绘摩小姐时,除了那两个强*犯,还有一个人帮忙。说不定也会写你和那两个人很熟。你周围的人看了这篇报道后会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诚瞪着小田切。但小田切好像不痛不痒,冷漠地望着他。
“只要十分钟就好。”小田切竖起一根手指,“可以吧?”
“我知道的不是大不了的事,警方也叫我不要对媒体乱说话……”诚说着低下了头,他已注定要竖白旗。
“我不会问你大不了的事,请放心。我们去喝一杯冷饮好了。”
即使是现在,诚都可以感受到周遭人的目光变得很冷淡。平日的玩伴也完全不和他联系,大家都尽量避免和他有牵扯。他深切感受到,大家虽然都装作跟他感情很好,可到头来,他还是一个朋友也没有。
诚躺在床上,正想用毛巾被蒙住头,手机响了。他慢慢爬起来,拿起手机。液晶屏幕上显示的是公用电话号码。
“喂?”
“喂?”声音很低沉。
诚吓了一跳。他认得这个声音。“啊?喂?”他握紧手机。
小田切推着诚的背,诚跨出蹒跚的步伐。
虽是说只要十分钟,诚被放走时已经过了三十几分钟。回到家后,他大概是不想看到母亲,立刻冲上楼,将自己关进房间。
小田切对此案了如指掌。但最让诚觉得恐怖的,是他似乎确信敦也的共犯就是快儿。当然,只要去他们平常鬼混的场所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敦也最好的朋友就是快儿,可他们也不是没有其他朋友,他应该没有证据能一口咬定就是快儿。
“你不用管这个,反正我已经知道了。”关于这一点,小田切是这样回答的,表情充满自信。
小田切主要是问诚快儿的个性和平常的行为举止。当诚用很拙劣的言语叙述后,小田切会用稍微艰深的词语再向他确认,如自私自利、好猜疑、,bao力倾向、霸道、自我彰显欲。诚只能含糊地点头。他隐约猜得出来,小田切会在报道里如何描写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