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她右眉微微上挑,除此之外表情并无变化,至少崇史没看出来,“记得,当然记着。”她微微笑,“怎?突然问起这事。”
“那家伙现在怎样,你知道吗?”
“这个,”她眨眨眼睛,“什也没听说过。”
“果然如此。”
“果然?”
可就在这瞬后,另个念头却像糯米纸样溶解开来,让他回想起另个情景。这情景酷似他刚才描绘回忆,却又有某种不同。他深吸口气,看清事情真相。这种不同就是占据在回忆中他自己心情。他对智彦感到内疚。当他明白那其实是自己对挚友女友抱有爱慕时,他愕然。继前几天梦之后,麻由子是智彦女友错觉再次进入他思考回路。
他愈发仔细地回忆起当时情景来:他面喝酒面与麻由子聊天,又叫起烂醉智彦走出餐厅。之后又把麻由子送回公寓……
这些记忆都变得模糊,另幅场景清晰地浮现出来—智彦与麻由子并肩离去。
不可能,崇史摇摇头。跟自己分手后,那两人不可能起回去。可他又扪心自问起来,若不是现实,他又能在哪里看到这种场面呢?
他额头上渗出油汗。几个公司职员模样男女诧异地打量着呆立在那儿他,从他旁边走过。他这才回过神,迈步离开。
“那家伙现在好像在美国,洛杉矶总公司。最近才听说。”
“是吗?这厉害。”麻由子喝口清汤,伸出筷子夹块寿司。在崇史看来,她似乎毫无感觉。“三轮在MAC时候就深受老师好评呢。”
“你不觉得奇怪吗?”崇史说道,“为什们此前没有注意到智彦事情呢?完全忘记那重要朋友。”
“不是忘记,而是没时间去想。这两个月光是适应新生活,就把人给累死。”
“可是完全想不起他,这不很奇怪吗?在MAC时候,明明天天都待在起。”
难道又做梦?在回程电车上,他面随车摇晃面思索。难道是梦让人产生种犹如实际发生过般错觉?只能这样解释。可为什会突然做这样梦呢?这和直到最近仍想不起智彦事情有什关联吗?
崇史百思不得其解,怀着沉重心情回到公寓。麻由子似乎已经回家,窗户里透出灯光。
“怎?脸色这奇怪。”迎接崇史麻由子说道。因为他连鞋都没脱,就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她来。
“不,没什。”他脱下鞋走进房间。餐桌上放着盒装寿司,大概是麻由子从学校回来时买。
崇史换完衣服,在桌前坐下。麻由子在他面前放碗由速食产品稍稍加工而成清汤。在端过碗前,崇史问道:“喂,麻由子,智彦事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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