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以前”并不恰当,因为政史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事。他当然不可能忘记,因为那是他第次发现光琉发出光。
这次光很弱,颜色变化也很单调,但确演奏出某种旋律,那是只有光琉才能创造光旋律。
光琉在那里吗?──他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定睛细看。从光距离和位置判断,演奏者必定在那里。
是第三小学屋顶,那是最初演奏光乐地点。
政史急忙换衣服,偷偷溜出家门。多久没做这种事?他觉得那阵子是最快乐时光。
不对劲。有哪里不对劲,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志野政史感到痛苦不已。自己内心强烈地渴求着光。他之前也曾经有过类似经验,但只要体会光琉演奏个小时,就立刻神清气爽,但这阵子强烈欲求并不见得是渴求光琉演奏,而是渴望其他东西,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
最近这阵子,他能够洞悉他人从内部发出光能力越来越强,如今,他只要看眼,就可以详细把握对方心理状态,但通常都会为他带来不愉快,所以他开始拒绝和别人见面,几乎都没有去学校上课。
妈妈赖江显然是看到他这样变化,开始憎恨光乐,政史忍不住在内心觉得妈妈太肤浅。自己并不是因为光乐关系而讨厌他人,而是借由光乐,解人类本质,所以才会感到沮丧。
政史想要找光琉商量。光琉很快就要举办音乐会,下次音乐会将在国际音乐堂举行,是至今为止最大规模音乐会,他希望到时候能够有机会和光琉谈谈。
这阵子体力衰退,没跑多久,就已经气喘如牛,但他仍然拼命挪动双脚。他内心涌起另种兴奋,和第次为寻求那道光而奔跑时不样。今天晚上,也是光琉发出光吗?如果不是光琉,到底是谁?
他终于来到小学。走进学校,毫不犹豫地冲上楼梯,然后打开楼梯室门,当他来到屋顶时,忍不住倒吸口气。
和那时候样──政史看到眼前光景想道。
十几个年轻人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在他们中央,有三颗光球以微妙节奏闪烁、改变颜色。正在演奏是──
政史怀疑自己看错。因为
政史想起最近赖江也曾经提到音乐会事,她问政史,是不是打算去参加音乐会。
“要去啊。”政史回答,然后观察妈妈反应。
赖江露出难过表情,但并没有反对。政史解读妈妈全身发出光时,发现她好像在思考其他事。到底有什事情占据她心?政史无法解那多。
政史每天郁郁寡欢,有天晚上,他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在夜景远方发现难以置信事。
他看到以前曾经看过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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