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四并不退缩,漠声道:“殿下,您对影七有感情,是吗。”
李苑冷哼:“那又怎样?乐意喜欢谁是自由。”
影四道:“王爷命属下问您,之前与您有过瓜葛青楼小倌,至今已全部销声匿迹,您说,这是为什。”
李苑偏过头不回答。
影四面无表情禀报:“昨日影七乔装成樵夫,为属下传信给城
李苑随手翻翻,挑眉冷笑道:“不错,继续查。去宫里跟咱们人交代,要他们留意陈贵妃和陈元礼行踪和书信往来,给查他祖宗十八代,就不信,个小小贵妃,也敢对齐王府下手,非弄死他们不可。”
“是。”影四颔首听命。正欲起身退出书房,李苑又道,“对,王府鬼卫稀缺,打算起用影七。”
“起用?现在?“影四眉头皱紧,下颌微抬,反驳道,“殿下,影七刚至王府,资历尚浅且出身敏感,不宜起用过早。”
藤椅吱吱轻响,李苑从躺椅里坐起来,伸手抬起影四下颌,猛然扯到自己面前,让他直视着自己眼睛,问他:“是你懂还是懂?”
影四垂下眼睑,声音仍旧冷漠无波:“影卫之道,属下更懂些。”
埋头进臂弯里,耳尖微红。
“殿下早点睡,属下不打扰您。”
影七也渐渐习惯殿下脾性,他悠哉闲散,有趣又精明。他常常与朋友相聚,可静下来时凭窗而立,又显得落寞孤独。
影七常常在房梁上悄悄看着李苑,他也时常困惑,世子殿下可以不愁吃穿为所欲为,做人已经到这个地位,还有什值得忧郁。
他猜想殿下是担心失去,所以他尽自己所能,让自己存在给殿下带来更多分安全感。
李苑掰着影四下颌,手指用上些力道,温和笑,眼神微冷:“你是想仗着父王给你免死金牌管辈子?”
“待到殿下能够独当面,属下自不会再多言。”影四面上并无半分惧色,“属下不能让您与王府涉险,影七是否可信尚未可知。”
“你意思是,本世子现在连自己命都照看不得?”李苑问他。
本以为他会道声不敢,他却道:“目前看来,确实如此。”
李苑紧盯着他幽如深壑眼睛。世子殿下目光永远柔和不带棱角,视线中冷意刺骨。
不当值时,训场里总能寻见影七身影,他拼命训练,拼命练功,遍体鳞伤风雨无阻,每当轮值,影七总在暗处静静等着,他时常看着李苑手,最喜欢世子殿下轻点两下桌面,叫他下去。
每当影七在房梁上轮值,李苑清闲时聊以自享琴曲就渐渐成抚给这小影卫听消遣。
他也会偶尔静下来思考,他对影七到底是怎样感情。
但从未思考出结果。
影四有事禀报,将本折子递上李苑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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