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随手扯去影焱口中封布,轻笑道:“来,给你主子讲讲是怎回事。”
谁知影焱拼命翻身跪下,额头在地上磕出闷响:“苍天在上,李崇景杀父母,逼做影卫,这火药是拿来炸平齐王府!房里还有,你们去查啊!”
在场鬼卫都惊,连李沫
自袖中抽出条明黄圣旨:“叛王李苑,于封地平县私藏百斤火药,责其圈禁于齐王府,待查证论罪处置,钦此。”
“李苑啊……你是怎把百斤火药藏进平县?真是好奇。”李沫扬着唇角,抬眼瞥李苑眼,那张明艳脸上此时此刻表情真是好看极。
火药,百斤?
影四眼底掠过丝疑虑,抬眼在四周搜寻过番,看眼同样如临大敌影叠。
影叠耳廓微颤,随即以手语道:“他们把影焱带来。”
不知怎就被抓,事发突然,竟点儿风声都没听见,又是岭南王世子李沫亲自领人来抓,恐怕是早有准备,等待着老王爷去世,王府百废待兴之时,只待朝扳倒齐王府,让李苑毫无招架之力。
刚迈出庭院步,齐王府外灯火通明,禁卫撞开王府朱门,举着火把长刀闯进庭院,院中常盛白牡丹被踏得七零八落。
六个鬼卫围成圆弧,将李苑护在中心,王府内影卫侍卫闻声而来,将庭院守得水泄不通。
李苑缓缓走出鬼卫保护,长发散垂在身后,脸色苍白,略显憔悴病态。
从前李苑绝不会以憔悴模样示人,就算身子已精疲力尽,面对敌人也必然容光焕发。
李苑站在白石阶上垂眸冷冷望着他:“本王何时私藏火药,污蔑亲王,沫儿,你也是不要命。”
李沫笑道:“足以夷平半座皇城火药,会乱说?来人,把那姑娘带上来,亲口跟您禀报声。”
影焱被两个禁卫抬上来,全身都被铁索捆得严严实实,纤白脖颈被勒出锈痕。
“焱姐……”影六怔怔看着被五花大绑姑娘,脸色煞白,他刚向前迈半步,被影四扬鞭抽回去,冷漠告诫:“影卫不可惊惶无措。”
影六咬咬牙,眉头紧锁盯着影焱,手扶在腕上机括开关边。
可惜实在有心无力。
“齐王府还在丧中,诸位,这是什意思?”李苑静静伫立在白石阶上,因发热而喑哑嗓音听来低沉阴郁,居高临下质问。
禁卫统领阎危安趾高气扬拱手:“齐王殿下,卑职奉旨办事罢。”
阎危安话音刚落,禁卫分列出条甬道。
“齐王殿下……啧啧,瞧瞧着病弱模样,弟弟真心疼。好端端,怎如此消瘦,莫非夜夜筹谋,想着怎爬上龙椅。”李沫抱着朱云鹿角弓缓缓踏进齐王府,眼神三分狠戾七分轻蔑,缓缓在白石阶下站定,微仰头与李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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