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按着李沫头往地上撞,边微笑狠戾道:“那你看看你干什?这是影焱,命还命你还有什不满意?”
“你知道齐王府还剩下什吗?”李苑抓着李沫头发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轻声道,“什
李苑骑马走近李沫,扔给他筒精铁箭。
李沫扬手去接,他身子已有些虚弱,沉重箭筒将李沫身子猛地坠,李沫非得再次伏在马背上方能稳住身子。
“什意思。”李沫将箭筒挂在鞍上,扬起眼睛望着李苑。
李苑悠哉道:“既然你自诩箭术天下第,本王给你个机会,赢,放你回岭南。”
李沫恶狠狠盯着李苑眼睛:“把暗悲交出来,跟你比。”
皇宫已被啸狼营和影宫影卫完全侵占,鬼卫们则随着李苑出皇宫,堵截李沫。
李沫从宫外月湖里浮出水面,数九寒冬,水面还凝冻着坚冰,李沫凿破冰面爬出来,跪在湖岸边猛烈喘气,湿透衣裳冰冷地贴在身上,几乎全身关节都冻僵。
他手里攥着不慎从暗悲身上扯下来腰牌,小块黑玉,坠着流苏。这是李沫认可他们暗卫身份时,赐给他们唯东西。
有那瞬间,李沫不想再动。
可他不能停下,他知道李苑已经在全城搜捕自己,只能尽快回岭南与援兵会合,接下来再想翻身之计。
“你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李苑摩挲着拇指上戴白玉扳指,“现在无论本王说什,你都得乖乖听话才行。”
李沫不听他废话:“把暗悲,还。”
李苑笑:“你说什?暗悲尸体现在还在后花园躺着呢,你想要不如自己去取?”
李沫怔怔看着他,尽管这结局他已能猜到,却仍抱着丝侥幸,这话从李苑嘴里说出来显得更加残忍,李沫忍无可忍,嘶吼道:”李苑——!”
李苑也收敛笑容,抬手抓住李沫衣领,猛地把人掀翻到地上,自己也跟着跳下马背,布满弓茧手死死按着李沫脖子,强迫他跪在地上,把李沫头按在地上,在他面前扔件墨云锦衣。
他拖着僵硬脚步,在城外找到暗悲准备快马,冻僵双手抓住马鞍,用尽力气爬上马背,伏在马背上疲惫地呼吸,把鹿角弓挂在鞍上,轻轻勒起缰绳,催促它快点儿离开。
“沫儿。”那个让李沫厌恶听见声音不急不缓地出现在耳边。
皑皑白雪中,匹漆黑骏马载着李苑缓缓而来,李苑披着雪白貂裘,长发在空中随雪翻飞,手中紧紧攥着李沫梦寐以求龙骨弯月弓,龙骨之上蒸腾着阴森寒气。
影七双手持蜻蜓剑,紧随李苑而来,翻上棵松树,在枝杈间坐下,冷冷注视着李沫。
李沫抬头扫视圈,李苑身边那几个影卫都在树木枝杈间安静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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