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魏瞎子喝得尽兴
，话也多起来，扯着余子式就开始唠家常。余子式陪他聊
会儿，发现这老头前言不搭后语，像是喝醉
模样，他也没放心上，随口问句，“这路上背着把剑人，怎
右手袖子都是红色？”他其实也没指望魏瞎子说出点什东西。
没想到魏瞎子却像是醉得更厉害，他脚踩上矮桌，手拄着竹竿洋洋洒洒就开始朗声道：“这说起红袖仗剑，就有来头。三十年前，大梁走出个剑士，说是放眼天下，除去剑冢剑悟长生叶剑神，无人会用剑。七国剑士不服啊，他便提着剑从大梁城路杀到韩国剑冢，半袖殷红，名震天下。都说是五百年来最年轻剑道天才啊，又生副上好皮囊，惹得七国公主王孙都倾慕不已。七国游侠儿争相模仿他着半袖红衣，多好看景致啊。”
魏瞎子忽然又不说，余子式等会儿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魏瞎子似乎想会儿，“后来，韩国剑冢，被那叶剑神剑刺死啦。”
“……死也挺随便啊？”余子式干笑几声。“挺伤感，嗯。”
听这话神秘兮兮地往余子式身边靠靠，副这话别人
还不告诉他模样，余子式只听见魏瞎子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以前是个术师。”
“……捉鬼？”
“不是。”魏瞎子嫌弃地别开头。
“……炼药？”
“有点近。”魏瞎子鼓励道：“再猜猜。”
“哪里伤感？”魏瞎子忽然拿竹竿戳戳余子式，“死好！”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余子式觉得有两种可能，种现在魏瞎子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另种那剑客可能年轻时拐走魏瞎子老婆……嗯，看魏瞎子模样，女儿也可能。
下刻，魏瞎子就验证余子式猜想，他头栽在地上，真不省人事。余子式忙上去把人扶起来，好吧，睡过去。余子式看着那老头懒懒地缩成团蜷在角落里，解下自己外套轻轻披在他身上。
这个
“……算命。”
“对。”魏瞎子把重重拍上余子式肩，“就说你这人有见识。”
余子式心中冷笑，这年头混吃等死还没死，除神棍、卖假药，不就只剩下个天桥算命？这点东西玩几千年还是这德行，没点新鲜。他看眼魏瞎子，眼见混成这样，这战国算命看来还是个高竞争性行业？
“想当年……”
魏瞎子刚说个开口，余子式拿酒壶就往人怀里推推，“喝酒喝酒，别想。”余子式眼见魏瞎子含着酒没话，缓缓拍拍手，说来也巧，想当年他没写小黄文挣钱时，这行他也混过。说多都是泪，谁不是就想活下去？真没什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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