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这回倒是没什反应,只是淡漠地回句,“那弟子比还像是
余子式猛地喷魏瞎子脸酒。
魏瞎子平静地擦把脸,“大梁司马,因手执鱼肠剑又被称为鱼肠剑,司马鱼鱼是七国排上名顶尖剑客。”
接下来半个时辰,余子式很抱歉自己笑就没能停下来。
余子式难以想象鱼和别人对决时候,对方说报上名来,他回:在下大梁司马鱼鱼。
那场景简直邪气凛然。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古旧小城清绿柳色尚新,偶尔走在街上,还能看见屋檐上荒草在细雨里轻轻浮动。春耕农忙时节,尽管边疆还在打仗,城外依旧能见到不少男子背着锄犁牵着青牛慢慢走在田埂上。乍眼看去,岁月竟也是平静如此。
余子式差不多已经在阳翟住两个多月,有时在屋子里摸摸竹简,想象下自己背着这堆东西回现代倒卖场景。大多数空闲时候,他就和吕不韦坐在屋檐下听对方讲过气大秦丞相回忆录,从七国讲到疆场,从疆场讲到庙堂,从庙堂讲到他自己家里那数千美婢,然后就是美酒骏马豪宅权贵……余子式光听吕不韦给他讲他床头摆着那只黄金鼎上花纹就听不下十遍。
大晚上回头床头摆着这个玩意儿,余子式想想都觉得自己要被亮瞎。
到傍晚,余子式基本就是陪着魏瞎子混在酒楼里,他听那老头说些江湖旧事,出人意料是,两人聊得最多不是那些轰轰烈烈剑客传说,而是那些微不足道小事儿,那些无足轻重小人物。
比如魏筹年少第次出门,因为长得清秀如玉,遇上蓬头垢面山匪非得押着他当压寨夫人,他拔剑,那大老爷们就开始脱衣服,初出江湖剑道天才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剑都丢在那山头。
说来日子当真是安逸得过分。
院子里。
吕不韦又拿着副掉漆棋盘在走廊下摆弄,难得他面前坐着醉醺醺魏瞎子。自吕不韦落魄来两人就少有这心平气和坐在起时候,说起来吕不韦没落魄前好像两人也没怎合得来。
吕不韦不紧不慢地把枚枚乌鹫棋子摆在棋盘上,依旧是满盘黑子。他边摆边随意问道:“你最近兴致不错?”
“还行吧,你那弟子人非得天天拖着去喝酒,说不用他非是不听呐。”魏瞎子许多年前就不怎在乎自己脸面,这话说很是自然。
还有鱼,那个喜欢挂在墙头最近又迷恋上疯狂清理院子剑客,余子式偶然有次和魏瞎子在酒楼里聊到他。魏瞎子开口就是“你说司马啊?”
余子式问道:“鱼姓司马?”
“是啊。”
“那他名字就是司马鱼?”余子式边说边去端酒。
“不是,他叫司马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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