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余子式收拾利落去上朝,般情况下,余子式上朝就是跪坐在自己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偶尔仰望下前排王绾李斯等高级玩家。说不上几句话后果就是,余子式在整个大秦政局存在感极低。余子式对此倒是异常淡定。
个车马仪仗队总管刷什存在感?高举旗帜怒吼大秦帝国千秋万代吗?
作为大秦朝堂万年潜水党,余子式今天又是抱着吃瓜群众心态去旁听前排国家会议,刚在位置上跪坐下来,余子式就瞧见离他挺远郑彬在朝自己暗暗使眼色。余子式心中顿,这人昨晚又被媳妇打?
顺着郑彬视线看去,余子式发现大殿外个男人正在拾级而上。秦国朝臣大抵是黑色朝服,那男人却是身清爽青衫,新面孔,眼看去就是个角色。
大殿里片寂静,那男人缓缓走到秦王面前,站定后没别动作。他平静道:“亡国罪臣,无颜礼二君。望陛下恕罪。”
咸阳城外荒草坪,褐衣蓬发病弱男人坐在树下,隔会儿咳嗽两声。多日不曾进食让他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分不清耳边是礼乐声还是咋呼风声。
西风振开黑色王旗,八匹马车驾上缓缓走下人。男人费力抬眼望去,只见袭玄黑身影。年轻帝王弃侍从宫人,孤身朝他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男人想想,忽然记起自己如今身处秦国咸阳,不再是韩国新郑。又转念想,韩国已经亡数年之久。
“先生。”帝王在男人面前站定,黑衣玄冠庄严无匹,他拱手轻轻作揖。
天子之礼。
满朝文武片死寂,天子阶前不行礼,这位新来,有点意思啊。
廷尉李斯听见声音随意回头看眼,视线却忽然定住,眼底倏然划过道暗芒,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余子式暗自挑挑眉,把李斯神情收入眼里。他好像有些猜出来这人是谁,虽说与历史上时间差些许,但是这历史早就不准。打量几眼殿中男人,这周身文士傲气,确是韩国豪族风流。
最后还是秦王打个圆场,安排那青衫男人坐下。余子式没再多瞟,自己个人安安分分地坐着。整个早朝,那男人除句,“亡国罪臣,无颜礼二君”外,就没说个半个字。
傲,当然是傲,不过人家有傲气资本。当年秦王
坐拥河山万里,马踏战国狼烟,当今天下最尊贵男人已经许多年未曾低腰,这礼,百万狮吼大秦铁骑尽数折腰。
“亡国遗孤而已,怕是受不起陛下这礼。”男人拼着最后清醒神志平静道。
“先生之才,天子之礼已然委屈。”帝王负手而立,“国礼倒是尚可。”
许久,男人终于轻轻笑起来,“秦王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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