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捏着那枚玉牌,烛光中他双漆黑眼注视余子式许久,他像是压抑什,终于,他轻颤着点下头。
余子式心大,真把东西递出去倒也没慌,只是觉得自己这大半个月偷偷摸摸翻墙似乎有些多余。他轻轻摸摸胡亥头发,“记得路上定要当心。”
“先生……”
“教几个字而已,‘先生’二字是担不起,殿下以后在别人面前还是唤赵高吧。”余子式能胡亥眼中看出掩饰不住雀跃,这孩子是真开心,也是真信任自己。若他不是胡亥,余子式觉得自
,终于,胡亥把篇秦风完完整整默出来,他搁下笔,扭头看向余子式。余子式拿起来看眼,除字有些稚气,几个无伤大雅错字外,整体还是相当不错。虽不能和秦宫出名天资聪颖皇长子扶苏比,但天资在孩子里面也是中上水平吧。
“挺好。”余子式点点头,看向胡亥,“那今天学下篇吧。”说着他就去拿旁书简。
胡亥注视着余子式侧脸,忽然伸手轻轻拉下余子式袖子,“先生,能白天去找你吗?”
胡亥声音极轻,带着掩饰过不安。余子式手中动作顿,扭头看向他,“掖庭外不是很安全。”
胡亥慢慢低下头去,连带着声音都轻到几不可闻,“白天时候,院子中没有人,隔壁有声音。”
余子式听胡亥话轻轻皱下眉。这院子隔壁还能有什声音?无非是掖庭宫人侍卫折磨人声响,有时候大晚上余子式陪着胡亥时候都能听见。这事余子式还没法管,毕竟掖庭有掖庭规矩,这里说白就是个贵族监狱,水太深余子式还不够格去淌。庇佑个无人关照皇子与改变掖庭现状,两者难度毕竟不能相提并论。
而自从余子式第次夜半翻墙来看过胡亥后,曹无伤便很是善解人意地不仅把墙边荆棘倒刺扒干净,还把院子里宫人侍卫全弄出去看门,这院子如今除胡亥还真没活人。
自己来看胡亥这事儿,余子式本来也没想过能瞒过曹无伤,毕竟掖庭是人家地盘,大家心照不宣彼此都给足对方面子。但是如今问题是余子式把胡亥给忘,这点大孩子天到晚都被锁在无人院子里,听着隔壁各种声响,没有个人说话也没人照顾,最多就晚上自己来看两眼,是容易发展成心理变态。
余子式看着胡亥低着头样子,眼神有些发沉。半晌他解下腰间小块玉牌递过去,“你可以白天来找。”
胡亥猛地抬眼看向余子式,他什都没说,双眼却亮得惊人。余子式把玉牌塞到胡亥手上,缓缓道,“拿着它可以来找,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府库。但是,你若是来找,个人记得要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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