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炼出过不死药吗?”余子式将那朱砂放回去。
“说来可惜,人间草木金石,只是略懂二,到如今仍然未曾炼出不死之药。”那中年术师伸手往丹鼎里添根柴火,余子式见他伸长手费力地去够桌上盘子却够不到,随手就将那装满灰色草木灰盘子递到术师手上。
“多谢。”炼丹师冲他微微笑,揭开炉鼎往里加些草木灰。
余子式看着他凝神注视着火焰,靠近些,也往那火里看眼,“这火焰有什讲究吗?”
“自然是有,大火,旺火,暗火,低火,都是不同。”炼丹师指
鉴于秦王下令招揽四方术师与阴阳师后,浩浩荡荡大批人都往咸阳赶来,鱼龙混杂难辨忠*,刚被秦王封为上卿蒙毅想想,决定弄个简单考核筛选下这批人。
与此同时,城墙根上蓬头垢发男人正小心翼翼啃着大半个月前那包狗肉,眼睛盯着那墙上秦王诏令发呆。
半晌他咬牙,把最后口狗肉塞到嘴里,抹把油腻脸甩头发,头也不回地往秦宫走。
秦王嬴政又如何?骗谁不是骗啊!说不定骗出个侯爵之位,骗出个子孙富贵,那他徐福也不枉人世走遭!
蒙毅办事很中规中矩,挑不出丝毫差错,在他面前,仿佛事情本来就该如此井然有序。炼丹药,求长生,这种听上去很不正经事,在他手上也搞得挺有模有样。余子式抽空去看眼,当下觉得蒙毅真是个人才。
所有阴阳师术师方士站满满庭院,面前均放只丹鼎和各种炼丹材料,所有人就跟现代那厨艺大赛样在烧火炼丹。蒙毅走在其中巡视,脸上没有丝毫不虞,他只是在单纯地认真看人炼丹,即使是看着面前阴阳师将清酒与砒霜混合倒入丹鼎他仍是面不改色。
余子式简单扫眼这些炼丹师材料,上到砒霜硫磺,下到木炭草灰,先秦炼丹术果然名不虚传,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些人不敢放。尤其是最重要味丹料,人人面前都摆大捧神物,那便是大名鼎鼎朱砂。
朱砂,又名丹砂,主要成分为硫化汞,夹杂大量硫磺沥青质杂质,能不能长生余子式不是很清楚,但是吃死人绝对有保障。
余子式走到名青衣广袖术师面前,伸手在他身前那盆丹砂里微微捻起抹,赤色粉末略显粗糙,依稀可以闻到呛人硫磺味。他抬眸看向那方士,问道:“用这丹砂这真能炼出不死药吗?”
方士见余子式副诚心询问样子,温和地应道:“丹砂与草木不同,不仅烧而不尽,且烧之愈久,变化愈妙。待到鼎火烧炼后,形体变得圆润易流散,积变后却又还成朱砂,火摧之风扬之依然如初,生机性灵远胜寻常草木,故能令人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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