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扭头看向余子式,“说不要扶!让开!”
脾气还挺大,甩手就将余子式推开,余子式忙陪笑道:“太尉大人,你车驾在那儿,陪你过去,这真不是你老人家车驾。”
“你谁啊?”老太尉怒,呵哧呵哧就气得只喘。
“中车府令赵高!”余子式在他耳边喊道。
“你送信啊?”老太尉瞬间脸上表情就松下来。“早说啊!”
?”
李斯笑笑,“大人认错人。”
“太尉大人。”嬴政忽然开口道:“你刚说是桓齮?”
尉缭只听见桓齮二字,别都没听懂,他抱着袖子擦着笏,似乎有些气愤,“是啊,桓齮那小儿打输,竟逃亡至燕国,枉养他二十多年。将军又不是人人均是白起那武夫,输仗又如何。”
“太尉大人,寡人知道。”看尉缭愤愤不平样子,他示意宫人搀着老太尉坐回位置上去。
“……”大爷你病真是很严重啊。
然后尉缭颤着手从袖子里就掏出封帛书,拿舌头舔两下,算是封好,往余子式手里塞,“记得啊,早点送给那桓齮啊!早让你送信,也不见个人影,是不是欺年老无力啊?”
“不敢不敢,还有太尉大人,不是送信,是……”
余子式话还没说完,尉缭只手就拍下他肩,“快去,话如此多,搁在军营那会,你已经死不知几回。”说着自以为仁厚老太尉还打算再拍拍余子式,个眼花给打中余子式脸。余子式还没从反应过来,老太尉颤颤巍巍回身往大殿走。
尉缭把推开那宫人,“没老,尚能用。”自己个人颤巍巍地走回自己位子上打瞌睡去。
接下来,朝臣都在讨论樊於期事儿,余子式侧头看眼尉缭,白发老将军脸褶子,经年养老处尊让他显得白白胖胖,眼看去就跟只白面包子样。随即他将视线转向李斯,后者黑服高冠,三十多岁鬓角已然发白,却不显得苍老,反而是愈发温文修雅,吕不韦入朝为宦时,兴许也就是这样子吧。
朝臣又认认真真吵番,然后时辰差不多,大家退朝各自回家打算明天继续商议,秦王却是私下留御史大夫冯去疾、丞相王绾与廷尉李斯商量事,看向余子式时,余子式先称病退。
他走出来就看见尉缭那小胖老头往下费力地挪移,平日里没注意,这老头其实挺有意思啊。他下意识跟着他走程,自诩老当益壮老太尉坚持不许人扶着他上马车,然后余子式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走错道,摸索半天,然后头下去就往停在旁秦王车驾里钻。
他身后宫人都傻眼,余子式忙上去,把稳稳扶住老人家,“尉缭大人!你错,那才是你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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