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策反。”余子式淡淡扫过司马鱼脸。
“嗯。”胡亥点点头,闭上眼。
余子式起身,走出房间。
那日他脱身倒是比司马鱼简单,只说发现这燕国来使异样,怕秦王有危险于是想拦住他,时情急才闯大殿。这解释过得去,至少秦王嬴政没有怀疑。余子式走在宫道上,将受伤手用袖子遮遮,然后转身拐去掖庭方向。
狱卒替他打开大门,他走进去,眼就看见那黑衣剑客盘腿坐在角落里,脸色看着有几分憔悴。前三天审问余子式没法干涉,直到今日他才有机会进来看眼司马鱼,好在提前和曹无伤打招呼,这傻子看上去倒也没吃太大苦。
余子式走到他身边与他相视而坐,他字句平静道:“司马鱼,你真是不要命。”
里,低头那瞬间视线恰好对上蒙毅注视着自己幽深目光。他没再说话,窝在余子式怀中压抑着疼痛。
连续伤两次,从这次疼痛剧烈程度看,兴许下手有些重。
……
三日后,余子式坐在胡亥床边小心地给他手臂上药,时不时抬头看两眼少年脸色。等弄好切后,他把干净布帛与药收拾好,见胡亥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他伸手贴上胡亥额头试下他体温。似乎还是有些低烧,眼睛也烧得有些发红。
“上药多睡会儿吧。”余子式用手替他把被子往上拉拉,轻声道。
鱼抬头看眼余子式,轻轻笑下,没回余子式话,而是轻轻道句,“好久不见,子式。”
余子式听着那句“子式”,气息微微滞,记忆汹涌而来,他下子想起很多人很多事,随即他盯着司马鱼视线愈发锐利起来。许久,他才终于缓缓道句,“好久不见。”
司马鱼倒是没变太多,微微勾着背憔悴青年即使在这样落魄场景下依旧是当年阳翟街头黑衣剑客,那身气质丝毫不减,你见到他就知道他就是大梁司马,他就是鱼肠剑。
余子式看着他脸轻盈笑,忽然有种想甩他耳光冲动,以前想都不敢想事儿,余子式却是差点没忍住。终于,等余子式稍微平复下心情,他漠然问道:“荆轲,名字不错啊。倒是没想到会是你来刺秦?”
“你来审?”司马鱼似乎有些诧异样子。
胡亥看着余子式同样缠着绷带手,视线暗下,极为温驯地窝在被子里不动。余子式盯着他看会儿,伸手将他眼睛合上。“晚上再过来,你想吃点什?”
“想吃鱼。”
余子式顿下回道:“太腥。”
“不想吃。”
“……那吃鱼吧。”余子式伸手将摸下被子里少年脸,“要是觉得不舒服让常玉去喊夏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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