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听见虞姬笑声,立刻英雄气概上来,骂骂咧咧地翻身就要上去将胡亥与余子式拖下来。胡亥缓缓理下袖子,指节微动,指尖捏着枚圆铜钱。
就在这时,余子式声音忽然响起来,清亮而从容:“好,写。”他望着虞姬,定定道:“为你写辞章,写。”
虞姬轻轻挑下眉,吩咐道:“给大人上笔墨,人家是咸阳来贵胄,要上最好笔墨。”两人视线在空中对上,虞姬眼中笑意越发慵懒,直盯着面前男人淡色眸子,副优雅从容姿态。
余子式伸手就接递上来笔墨。
眼见着余子式卷起袖子去执笔,胡亥心中颤,“先生!”他自小就不喜欢这个在余子式家中住过阵女子,更别提她要余子式给她写辞章,要度春风良宵。余子式落笔那瞬,胡亥盯着余子式视线顿时凛冽起来,几乎平地溅起雪色。
手猛地攥紧,瞬间眼中暗色翻腾。
余子式直接拨开拥挤人潮,轻轻跃翻上那台上,“慢着。”清冷声音起,他拂袖而立,抬眸看向那往后走男女。
虞姬闻声脚步顿,回眸淡淡望向余子式,两人视线对上那瞬,虞姬眼中有片刻情绪起伏,随后她轻轻柔柔地笑起来,红衣红妆,倾城模样。她问道:“哟,好久不见,大人也想试试与度春风良宵?”
女子话音刚起,余子式眼中骤起滔天波澜。多年前月夜下,有个青衣病弱男人曾将位大韩公主亲手交付于他,他应下,他食言。
“青衣。”余子式这两字出口都是艰难。当年她说要回家,他派人送她回阳翟,再相见却是此情此景,多少难堪。
余子式却是没工夫注意胡亥情绪变化,他低头迅速写着,
虞姬抱着琵琶轻声笑道,“大人若是看上,想与春风度,那可是要与其他人样为写篇辞章啊,写得好才成呢,光谈过往交情可不成。”
余子式立在台上,全然无视台下群吵嚷人,他定定看着虞姬,许久他才轻轻道句:“你着实不必这样。”他没有觉得青衣在糟践自己,兴许青衣是真快活,可是他依旧忍不住心疼。
歌姬坊凶神恶煞打手与群情激昂洛阳才子们已经上台打算拖余子式这不识相下台,余子式这样子分明是来砸场子。他们刚涌上去伸手去拽余子式,局势片混乱中,黑衣少年翻身而上,甩手十枚洛阳铜钱,他在余子式身后站定,双眼漆黑清冷地望着被甩下台众人。
那眼神气势极强,时之间台下众人竟是无人敢再妄动。
旁虞姬看着这闹剧样场景,忽然抱着琵琶掩面笑出声。她总算有些明白史书上说那“烽火戏诸侯”可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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