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做什?”余子式靠着墙随意地握着自己手腕望向胡亥,“你想杀谁?”
胡亥手顿,忽然就拽着余子式衣襟将人把扯过来,余子式重心不稳又没有防备下子摔进胡亥怀中,胡亥顺势揽住他,他看不惯余子式这副半死不活样子。
胡亥淡漠道:“蕲县代戍卒出乱子,这事儿已经知道,让章邯带队兵马过去。朝野人心浮动,这事儿不会再拖,军政权力必须立刻从李斯与众大臣手上收回来,否则地方郡县出乱子没法及时控制。”
余子式挣开胡亥,“你想做什?”
权臣,尤其是有点手段与能耐权臣,大都自命清高。狐媚取天下人,那不叫权臣,那叫权佞。
胡亥这手,直接截断余子式在朝堂上所有退路,大秦朝臣圈说到底还是个讲究清高忠义圈子,李斯能坐稳这大秦权臣第把交椅,很重要个原因是因为他资历与名声本就配得上这位置。
余子式如今问题是他经营半辈子声名被彻底毁,在朝野真正权臣圈子里再不能服众,除非他杀干净所有人换上自己人马。上个与余子式境况相似人是赵太后男宠嫪毐,嫪毐也曾拜官封侯,位极人臣时,却到底被人灭族。这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两点,第嫪毐上位在权臣圈子里确是个笑话,第二是他由于不容于权臣只能拼命依附皇权,然而赵太后失势后始皇帝眼里并容不下他。
依附皇权,生杀予夺全都系于皇帝人之手,所以自古权佞多谄媚之徒。
这趟上朝是场彻头彻尾灾难。
余子式坐在空荡荡宫室里没有说话。他没有回家,胡亥将他留下,他自己也不想回去,回去之后要面临询问与诘责,他光想象遍就觉得惨烈程度不输于长平之战。他和胡亥,个是大秦郎中令,个是大秦皇帝,余子式忍不住想,自己到底在做什啊。
胡亥站在宫室门口,抬手敲下门。里头久久没有回应声,他又敲两声,而后直接震开门,抬脚走进去。他在余子式面前站定,低身与他平视,语气几乎算得上是淡漠,“缓不过来?”
余子式抬头看眼他,半晌才打起精神开口道:“什时候可以走?外面还有很多事儿等着去处理,现在不能待在这儿。”
胡亥伸手摸下余子式脸,低声道:“在这待着,剩下事会帮你处理。”
余子式心中阵疲倦,望着胡亥良久,却终究没说什,他说也没用。余子式从胡亥眼中明明白白读出来他意思,无论自己说什,胡亥这些天都不打算放他。余子式第想就是,胡亥他又想做什?他现在真没这个心思猜,所以他直接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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