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句话音刚落,原本倚着柱子皱眉倾听王贲忽然就微微震,他抬眸看向余子式,余子式静静望着他。
“这人,挺有意思啊。”良久,王贲才没头没脑地说这句。
世上草莽汉千千万,惟有英雄,最惜英雄。余子式从袖中掏出封张良书信递过去,心中无奈叹句张良眼光着实是毒。大秦这棵树要倒,四散猢狲里他只点名要两人,文武,连他都排不上号呐。
将信给王贲后,余子式也没多想,转身去处理今日华阳留下烂摊子,有王贲坐镇将军府,禁卫军全老实,余子式收拾残局没费多少工夫,傍晚时分就回到家。
刚进书房,赫然就瞧见王贲披麻戴孝地坐在他书案前奋笔疾书,时不时还顿笔沉思会儿,那聚精会神样子看得余子式愣愣。
,点头道:“嗯,就是被你父亲逼死那个项燕,项羽是他长子之子。”
王贲愣下,“项羽是项燕他孙子?”
“亲孙子。”
气氛冷瞬,良久,世子殿下伸手抓把额前碎发。
“那什亭长,什亭长——”
听见声音,王贲抬头看向余子式,“赵高,快过来帮瞧瞧!”
“什东西?”余子式皱着眉走过去,“你做什呢?”
王贲将笔放下,副看破红尘黄老模样,“仔细想过,这刘季介泗水亭亭长,快五十岁还潦倒穷困,若真投入他账下,依着这身份,他必然战战兢兢,自惭形愧,也不敢真用,所以想同他打好关系,必然得放低姿态,婉转求欢。”
余子式本来端着水准备听世子殿下好好说道说道,听最后四个字直接口水喷在他脸上,他忙伸手掩饰性地咳嗽两声,“不好意思,——你继续。”他镇定地将王贲案前堆参考竹简推远。战战兢兢、自惭形愧,这看就是他文书风格,王贲这人装文化人这些年,他也不好拆穿他。
王贲不悦地扫眼失态余子式,伸手抹把脸,“这是编过去生平,通篇个惨字,绝对能让那什亭长对青眼有加,
“泗水亭亭长。”余子式把王贲话添全,“泗水亭亭长刘季。”
“对,那个泗水亭亭长刘季,他为人怎样?”
余子式想会儿,觉得用什形容词来描述这位出身布衣亭长都有些不合适,他望着眼前拧眉王贲,忽然想到什似笑下,“是个挺不着调人,和你样,闲来无事时候喜欢自己作歌,腹中把把稻草,掏出来三两把竟也是很有意思。”
“什歌?”王贲倒是下子来兴致追问句。
余子式看着王贲眼低声缓缓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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