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为天下人做牛做马这些年,他不想干,余生也没什指望,就想拖着胡亥两个人去无人认识他们江南安心过点小日子,这时候江南被称为江东,还不是后世那富甲天下温柔乡,但真是个山好水好清静去处,就是不知道胡亥这土生土长咸阳人能不能适应江南气候,余子式思及此转头看向胡亥,“你去过江东吧,你感觉怎样?”
胡亥摸着余子式鬓角发丝手狠狠抖,他忽然抬手掰住余子式下巴,声音急促里带着难以置信,“你说真?你愿意和去江东?就你两个人?你要离开关中?”
余子式有些诧异,这些天无论他说什做什,胡亥都副冷静淡漠样子,他如今不过说句要带他走,胡亥却忽然就慌张成这样。他拉过他手,攥会儿后盯着他慢慢道:“别人有别人日子,管不过来也不想管,能做都做,”他不知道自己撑多久,才能这淡然地对着胡亥说这句,“胡亥,这些事,与们再无关系。”
说出这句话瞬间,他心中竟也没有什千帆过尽
起来,愤怒、后悔、烧灼,这些情绪阵阵往上涌,他喘口气使自己脸别那烧红,却在下刻被人掀过来,转眼就给胡亥压身下。
胡亥压着余子式手腕,拿手背贴下余子式额头,不正常热度让他轻微地皱下眉,顿之后,他将手伸进余子式内衫又试下温度。
“怎?”余子式不舒服地挣扎下。
胡亥低下头,狠狠吐口气,“起来喝药,给你煎散热汤药。”
散热?余子式怔,自己摸下自己脸,又摸下自己额头。胡亥拍开他手,拽着手腕将余子式手塞回被子里,“高热,都快烧成傻子。”胡亥扯过外衫套在身上,翻身下床。
小半个时辰后,余子式盘着腿坐在床上,捧着碗低头喝药。胡亥坐在他手边,手随意地撑着膝盖,盯着余子式清秀脸,见他慢慢抿着汤药,目光渐渐柔和起来。
“你场风寒反反复复快个多月。”胡亥忍不住伸手揉下余子式冻得有些红耳朵,“换个大夫换个方子试试。”
“跟大夫没什干系,今年十月关中确较往年有些阴冷。”余子式说到这儿忽然停下,抬头看向胡亥喊声他,“胡亥。”
“嗯?”
“过两日们两个人搬去江东吧,江南旧楚地,风水气候宜人,可以在淮水口岸边租条乌篷船,顺风话,明年开春前应该就能在江东安稳地住下来。”余子式低声说着,下意识握紧手中药碗。他累,这些年他能做事儿都为大秦做,皇城宫阙旧王侯,那些人事全在十四年里风流云散,而后又是四百年大汉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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