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跑过去,身上红袍是丝绸材质,衬得他肤白唇红发黑,双眸子点星般明朗。
钟昌明看着他这造型,皱眉阵,突然叫来化妆师,指着谢时冶脸说:“这不行,太帅,还有嘴巴没事弄这红做什,比新娘子还好看,到底是谁嫁谁。”
化妆师委屈死,她哪有涂什口红啊,只是简单地上点唇膏,让唇面看起来不要这干而已。
但是导演说都说,她只能做。化妆师从随身化妆包里掏出粉饼,将谢时冶唇色压压。
钟昌明亲自盯着他改妆,虽然
白长安打开看,里面是双布鞋,针线细密,鞋底纳得柔软舒适。他这些天跟着金显平在外面跑,鞋子都磨破几双。
金兰留意到,给他做双鞋。
又或者是这双鞋其实已经做好许久,直到今天才敢拿出来。
晚上时候,白长安难得喝次酒,边喝边想事情,手边盏煤油灯,不算多明亮,只能照亮那双摆得齐整布鞋。
同年六月,白长安入赘到金家,不肯改姓,这是他最后坚持。
在清风道观被炸后,几个师弟也前后离开白长安身边,出去讨生活。
早几年还能见上几面,等再后来,就见不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直在码头上讨生活,被金兰爹爹提携,升几次职位,在白起风离开第六年,金显平问他,愿不愿意娶他女儿。
如果娶,金家都是他,金显平只有金兰个女儿,这是要求白长安入赘。
金兰躲在帘子后面,听到爹爹要求,轻轻跺脚。
但是他和金兰第个孩子,必须姓金。
谢时冶抵达现场时候,场景已经被布置得铺天盖地红,文瑶穿着新娘衣服,正坐在旁吃桃。
她还没有涂口红,素白张嘴,小小口地将桃咬碎,再慢吞吞地咽下去。
文瑶看到他来双眼亮,嘴巴都张开要打招呼,不知道想到什,又不好意思地挪开眼睛。
钟昌明将他叫过去,监视器不远处,傅煦也在,正跟编剧项进说话,好像是在说剧本事情,项进不时点头,用手点着这记电脑屏幕,侧头跟傅煦说什。
两个男人都知道姑娘躲在那,却谁也没说穿,白长安垂下眼睫,恭敬道:“容小辈回去想想。”
金显平像是要发脾气,却又按耐住。面前这个年轻人,他还是很喜欢。虽然从年纪上来说,比他乖囡要大些,但年纪大知道疼人。
更何况在做生意上,白长安还是有天赋,他这千辛万苦闯下来家业,不能没有继承人。
白长安出大堂,走到院子,这时候有人从后面追上来。他回头,那人是金兰。
金兰娇红着张小脸,将个布包塞进他手里,转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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