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梯没个遮挡，四面八方夜风不断，吹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是嘞。”徐芳摆摆手，
声“徐小姐”叫得她有点僵硬，“
没啥厉害本事，平时也就给人牵牵线儿。”
见钟成说有些僵硬，她咧嘴：“不用怕，咱是跟识安正规合作
。鬼市就听着吓人，其实是个正经地方——鬼市有鬼市规矩，谁也不许闹事。”
“嗯。”钟成说攥紧手电筒。
两人对话当口，殷刃正翻来覆去地摆弄那个手电筒。
天已经完全黑
下来，手电筒打开，能在身前打出个青白椭圆。
“续杯。”卢小河重复道。
老板娘收脸上笑：“明白。你也起？”
“不，只是后方指挥，而且还得把听听送回宿舍。”卢小河摇摇头，“他们两个去。”
殷刃大为吃惊：“咦？去什
？”
“反正某人不喜欢看任务报告，给你俩个小惊喜。”卢小河用气声说道，“就今晚，你们两个去夜行人鬼市探探，随便收集点情报回来。”
什事情吗？】
钟成说同样侧过脸，充满疑惑地看向殷刃。
殷刃笑笑，把手机收：“没事，搞错。毕竟也是个初学者，可能是多心吧。”
……才怪。
小炒和烧烤上桌，葛听听抱着饮料和耳机，双眼微微发亮。卢小河不时逗她几句，老板娘也再次薅住钟成说，讨教高考秘籍。
他正打算照照远方，手就给徐芳不轻不重地打下：“别乱照！小心照着不该照东西，夜里睡不着觉。”
鬼王大人：“……谢谢芳姐。”
他小心地把光挪远点，好让它不至于照到自己鞋尖。
“你俩没问题，可就带你们走。”徐芳长长吐出口气，“来，几个深呼吸，待会儿千万别喘气——要是路上走散，今晚咱可就没机会再进去。”
殷刃以为她会找某个入口，谁想徐芳只是在附近寻个老旧公寓，带他们爬上防火梯最高处。
……
两人又在店里待几个小时。
等到零点，老板娘徐芳转回屋内，拿三个老式手电筒出来。
手电筒还是上个世纪款式，外头层银色薄壳，里头要装号电池。徐芳给他们人塞个，又将围裙和套袖脱下来，郑重挂好。
钟成说摆弄会儿手电筒：“徐小姐，你是夜行人？”
吵吵闹闹气氛里，殷刃再次看向越来越黑街道。无数车辆驶过，人们提着袋子说笑闲聊，街上依旧热闹。
没关系，既然有人盯上他们次，肯定会来探第二次。
酒足饭饱，葛听听耷拉起眼皮，打两个瞌睡。卢小河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冲老板娘晃晃空掉杏仁露。
“续杯。”她说。
徐芳笑意盈盈：“这东西哪能续杯呀，不够再送你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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