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封晏舟目不转睛地看着趴在槐树上
人，正要说话，那少年就先他
步地开
口：“
，不是故意，真，你莫要，莫要罚……”
那声音如玉石叩击般清脆悦耳，却带着泫然欲泣地哭腔。那少年人更是瑟瑟发抖到，快要从树枝上摔下来。
封晏舟有意让这树上“小仙童”不用惊慌，可封大镇南王活二十四载，还从未接触过般柔软羞涩存在，哪怕是他那位年岁还要更小些侄女，都要比他面前这少年活泼与神气。
“本王为何要罚你？”他普开口，便带着身为郡之主威严气势，与其说是安慰，倒不如说是更像责问。
当然，此时此刻，距离那个尘埃已定春天，尚还很遥远。
现在封晏舟，也不过是时兴起地走到那棵冷宫附近槐树下，然后，被劈头盖脸地洒身香白花串。
天上下槐花雨？
封晏舟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于是就那满枝满丫花朵中间，见到个正怯生生地望着他红衣少年。
那少年看似十四五岁，尚未完全长开，但只他白皙脸庞上双桃花眼，便已抵得过人间繁花万千。
01
封晏舟初次见到楚怀瑾，是在宣武二十三年春末。
彼此，他不过是个被御令强召入京南郡藩王，而那位后来被推上龙椅九皇子，也还只是个被他父皇刻意遗忘在冷宫中小可怜。
02
其实之后很久，封晏舟都没能想明白，他那日怎
就突然来兴致，要在面圣后，专门绕路去看看那株据说已有千岁古槐树。
于是，那树上人，下子就真哭出来。
封晏舟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最后又看眼那正掉着金豆子“槐花仙”，转身走。
他这不是惹哭别人家孩子就畏罪潜逃，他只是怕他再留下来，只会让那少年哭得更厉害。
06
约莫是因为做坏事，心中有愧疚，封晏舟在之后几日里，每次面完圣，总是忍不住要去那槐花树附近，远远地
所以，这是槐花仙人下凡来？
04
仙人下凡什，也不过是封晏舟在恍神间地随意想。
等他定下心神，便注意到那少年身上衣服虽不是宫中太监式样，却已有些陈旧又不合身，将他截莹白手腕与脚裸都露在外面。
少年若真是仙子，那这天上槐花仙宫，也未免太落魄点。
莫不是因为，南郡虽多有花草树木，却独独没有槐树，千岁古槐更是闻所未闻？
可直到最后最后，已然改朝换代，做这天下名正言顺主人封晏舟，才在某年又个暮春时节，独自人看着那些满树盛放白花时，意识到，那大约便是命中注定。
是缘。
也是劫。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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