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看戏看得有些不爽:“师尊,你就这给他?”
时敬之:“怎可能,那是假。”
尹辞:“……”
闫清:“?”
时敬之脸上慌乱瞬间消失:“多亏乌血婆,添不少恐惧经验。阿辞,为师装得像不像?”
闫清悄声道:“掌门,他说是今日内不伤,您可要想清楚——呃!”
郑奉刀骤然闪到两人面前,刀背痛击闫清腹部。闫清个子挺高,却被打飞足足三丈远。他痛苦地伏在地上,在雪沫中呕吐起来。
尹辞险些哦哟出声,这位长老,你刚把你家圣教主濒危后嗣抽飞。
时敬之没底气胡思乱想,他咕咚咽口唾沫——要是郑长老用刀刃,闫清得字面意义上刀两断。
“今日拿到佛珠后,不伤枯山派三人。”郑奉刀后退两步,又慢腾腾地念遍,把“后”字拖得又长又黏。
众人刚脱离山区,脚下土地还混着山石。周遭无比荒凉,杂草稀疏,更不见村落。群山阴影近在咫尺,将夜色压得更暗些。
冬夜冷宛如剥皮薄刃,将恐惧之情削得细碎,渗入四肢百骸。看着慌乱时敬之,郑奉刀似乎很是享受:“想好?说来听听。”
时敬之攥紧双拳:“交出佛珠,前辈真不会伤们?”
郑奉刀张长脸露出笑容。他那双三角眼不大,由上自下睨着,活像打量三条死狗。
“啊?哦,大概吧。”
“挺像。”时狐狸天赋惊人,连他都骗过去。
“早猜到陵教会堵人,郑奉刀这几天直在咱们附近转悠。向和尚讨相像旧佛珠,又用糯米酒煮过。现在天色这暗,他不是赤勾教,看不出差别。”
闫清颤声道:“掌门,你之前可没提过这事。”
“要是你俩知情,反应不到位,露馅怎办?”时敬之给闫清塞瓶伤药,悠哉
时敬之深吸口气,掏出两颗带着糯米酒味儿佛珠。他指头僵硬,掌心微颤,不知是冻还是吓。
“老子还是不痛快,你小子花招多得很。不如时掌门也发个毒誓,赶快点。”
时敬之闭上双眼:“这佛珠若是有假,时敬之断子绝孙。”
郑奉刀满意地接过佛珠,使劲嗅嗅:“不错,算你识相。”
他收起九环刀,大摇大摆地离开。时敬之快步走到闫清身边,查看他伤势。
“向你们圣教主发誓。否则就把佛珠烧成灰,谁都别想拿。”
时敬之五指微张,掌心腾起团阳火。他没摘面具,脸上决绝之意却十分明显,从头到脚写满“玉石俱焚”四个大字。
郑奉刀哈口白汽,笑容也染冷意:“啧……郑奉刀向圣教主发誓,今日拿到佛珠后,不伤枯山派三人。”
他恶狠狠地盯着时敬之,露出略显尖利牙齿。
“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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