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是。”
时敬之就这样掐紧他
腕子，继续发问：“每个人都能这
快登仙？”
“有快有慢吧，咱说不准。很少有人接连登仙，平时大家也不会下来。”
“那息庄人呢？”尹辞顺着问下去。
他这问题
出口，几乎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他，目光晦暗不明。
“就放这儿吧，在老柳身边。”有人悄声道。
人们在狭窄石阶上小心挪动，给柳婶让出条路。两个村民将她架去单间小室内，让她平稳躺好。她身边散着几件男性衣物，它们湿漉漉，几乎和暗色石板融为体。
“不把她和柳叔葬起？”时敬之低声发问。
“柳叔已经尸解成仙
，这里就是他小间。看，他衣服还在呢。”旁边有人低声解释。
尹辞微微挪下身子。
言怪味从坑洞深处传来。
源仙村温暖气氛半点不剩，只剩无边诡谲。
下到定深度，时敬之脚步开始犹豫。
出殡队伍执着火把，火光摇曳不定，不利于观察。但通过个又个惊鸿瞥，他大概能在心里拼出此处图景。
众多白衣怪物吊在坑壁上，猛地看过去，仿佛石头上黏无数个大号虫茧。吊着它们锁链轻轻晃荡，仿佛在给哀乐打着拍子。水汽味道越来越浓，里头混新鲜生肉腥气，外加点微弱排泄物味道。
“阿辞！”
“师尊，无妨，他们不会拿你们怎样。各位乡亲，
没什恶意，只是见到这场面，好奇自个儿会被怎‘处理’。”
“神女大人说过，那些人在坑下攒仙缘。”引灯母亲——棉姐声音传出来。“那有个小世界，就像你们从神祠进这里，他们从井底去那边。”
时敬之握紧尹辞手腕。
“神女大人慈悲，就算面对罪人，也……”棉姐还想继续
只是个晚上，尸体就消失？
他用视线将狭窄石室刮遍，没发现不对劲地方。于是他悄然退出两步，又看向深不见底坑洞。有丝风自下而上吹来，那股难言味道又重不少。
坑壁凹凸不平，就算跳下去，他也爬得上来。不如假装脚滑，就这——
啪。
时敬之不知何时凑过来，把抓住他手腕：“阿辞，这里暗得很。你可别乱跑，小心摔下去。”
石阶被阴影彻底吞没，触感却越来越黏。上面不知沾些什，每走步都会扬起些脓液似甜腥。
坑洞内壁则挖排排整齐小房间。这些石头小室结构精巧至极，看起来相当古老，像是千百年前手笔。
时敬之突然生出个诡异想法。这里不像墓地，更像某种扭曲牢狱。
众人在坑洞某层停下。
并非刻意挑选，而是石阶就断在这里，下面只有深不见底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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