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以火驱风就好,给你护法。”
血浸透尹辞白衣,顺着他肩颈滴下,又被风刃劈散,溅上时敬之脸。时敬之死死盯着尹辞,半晌,他抬起手,抹去自己脸上血迹。
人血是这烫?
金火无声地涨高几分。
七八步外。
不过尹辞到底存戒备,他把满脸“就知道”狐狸扯过,压在身下。随即捏碎颗盛满‘疑似灵药’假翡翠,饮下半,剩余淋在身后。
最后他将时敬之脑袋按:“师尊,用阳火!”
在场数人,只有时敬之内力够挣脱精气压迫。然而周遭风刃太强,时敬之旦挣脱,门户必然大开,轻则身受重伤,重则当场毙命。
便宜师父太年轻,求生欲又旺盛。瞬息之间,免不做错判断。
自己得看好他。
尹辞:“……”怎还焦虑上,早知道出去再给他。
可惜时敬之预感是对。
棉姐先步走出神女卧房,切还正常。可在时敬之踏出房门那刻,变故突生。
道妖风自众人脚下爆发,屋内字画瞬间东倒西歪,继而被扯得粉碎。风阵迅速扩大,风压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无数风刃倾泻而下,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枯山派四人被死死按在原地,如同深陷泥沼,步也动弹不得。
这法阵起得毫无征兆,连尹辞也未能探得。它似乎与村外大阵相连,古老至极,又强大莫测。
闫清和苏肆走在后面,还没离开神龛。闫清做件顶傻事——刚被法阵定住,风刃还未扩散。他迅速撕下神龛布帘,将满架子血瓶卷,鼓鼓囊囊拢在怀里。
苏肆大声骂句脏话。
他比闫清鸡贼得多,见势头不妙,他径
时敬之反应向来很快。他腾起阳火,以精气抵抗风刃精气。只是他本想携尹辞起逃离,结果被尹辞压个正着,人也下意识挣扎起来。
时敬之内力充沛,力道颇大。四周风刃密集,尹辞不好按他穴位,只好口咬上时敬之耳廓:“老实点,刚饮灵药,不用也是浪费。”
他这咬用几分力,时敬之吸口气:“你——”
“没事,玉中确实是灵药。”
尹辞早已习惯骨肉分离痛苦,他双手撑地,面色无虞。时敬之被他护在下方,看不见他皮开肉绽脊背。
是,尹辞心道。他们揣走灵药和那烦恼丝似妖物,又是外来者,怎看都来者不善。
这是杀人灭口。
看破村子真相人,绝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神女屋外那大阵小阵,不过是迷惑敌人诱饵罢。尹辞对这手早有戒备,进屋之前,他还特地探查四周,却没能发现这个过于庞大阵法。
这只能证明点,阵法设置者比他强大,比他见多识广。
……或许比他活得还要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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