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捞到确定凶兆,苏肆收起劝闫清下山心思,他没精打采地拎起白爷,准备跟着行人继续上山。
今儿又是个晴天,天空碧蓝如洗。
见尘寺将回莲山打理得极好。路边积雪不染尘埃,无头石像也藏得越来越隐蔽。冰泉潺潺滑石,枯藤错落雅致。单看附近,景色里甚至多几分禅意。
再远点,灰红色“秃枝”摇摇晃晃,不像有实体,也没做出什攻击性行为。闫清眼球手镣被袖子遮住,苏肆蛇尾又平平无奇。除背后山丘似人头灯,众人基本适应心魔存在。
好像确实没什危险。
随即闫清扎破手指,用血在石板上画个圈。他跳过寻常人摇头晃脑那套,往圈中干脆地掷下杏核。
杏核在石板上滚滚,没多久便定住。六颗杏核又齐齐立起,红黑不分,黑那面起朝向时敬之。
时敬之:“……闫清啊,这杏核是不是坏掉?”
闫清敲敲石板,杏核却像长脑子似,用尖端努力保持平衡,硬是个都没倒。
“和下鬼墓前算样。”
次日,苏肆终于能以蛇尾站起来。适应蛇尾滑行,他速度反而比其他人还快些。
只不过步法、轻功没得彻底,苏肆抱紧剔肉刀,唉声叹气早上。要不是闫清根筋到令人发指,苏肆简直想和他商议商议,退到阵外等人算。
“三子,你起卦吧。”吃完淡出鸟早餐,苏肆来个最后挣扎。
“为什?”
“算算本日是凶是吉呗?毕竟守山妖不似寻常妖物,测出个吉,走起来也安心嘛。”
苏肆绷会儿神经,又看向走在
六枚杏核静静立着,衬上不远处巨大人头灯,风里似乎多点坟墓中腐朽味道。寒风被人头灯遮挡,从人头眼洞里漏过点,吹动包裹杏核棉布。
可杏核照旧动不动,连个旋转都欠奉。
时敬之:“……”
他竖起身寒毛,半天才抖掉立起鸡皮疙瘩。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单是立起来也罢,谁知天道不公,连杏核都要给他脸色看。
看过杏核六张黑脸,时敬之失兴趣。旅途该继续还得继续,卦象类似,鬼墓好歹有惊无险。他把止血膏交给闫清,又跑去折腾徒弟、逃避现实。
相反,若测出凶兆,他就有理由把闫清拽回去。
“算得没那具体,而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闫清摇摇头,“大家心魔也没有异象,没必要……”
时敬之兴致勃勃地凑近:“算下也好,上次鬼墓那事儿不是挺准吗?……还是说你算这个会折寿?”
“折寿倒不至于。”
既然掌门发话,闫清从胸口掏出小包杏核。六颗杏核被青布包着,大小相近、形状规整,半面朱砂半面黑墨,泛着莹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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