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瞥他眼:“那又如何?”
“第次见你气得这认真。”时敬之严肃而生涩地继续,“你说得对,回去还能想办法……不会再这样。”
看着时敬之青白脸色,尹辞到底没能留住脾气:“师尊还是先休息天,好好考虑下自身‘度’为好。”
“施主,时掌门由佛门法言所伤,还是让来吧。”看两人旁若无人地说个没完,觉会干咳两声。
“劳烦大师。”尹辞这才放开手。
他声音里少见没有戏谑,只有凝重。
“事已至此,再陪你想办法。还记得,凡事过犹不及。”
时敬之终于移开视线。他犹豫地望着尹辞,目光里痛苦逐渐沉淀,化为普通失落。
他终于慢慢松开手,声音沙哑:“……嗯,为师记得。”
“记得就好。”尹辞捏住他手腕,时敬之手掌被烫得溃烂片,血肉模糊,看得他直皱眉。
,那人发带崩裂,长发飞散,袍袖无风自动。时敬之嘴唇还沾着黑红污血,双眼紧紧盯住剑柄,脸上不见分毫退意。
近乎愚蠢坚持。
这回尹辞不打算笑他。
此时此刻,不知此人眼中是石剑,还是那份不可撼动天命呢?
时敬之握无疑是自身生机。然而石剑无情。它宛如面镜子,把那腔燃烧意念尽数回返。
几步外,觉非方丈不再是那副笑脸弥勒模样,他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时敬之。
时敬之顺势端坐在地上,觉会在他背后坐定,继而屏气凝神,几股真气击进时敬之穴道。后者又吐出好几口黑血,金纸般面色这才好转些。
半晌,觉非长叹声:“时掌门,寺法言没那好应付。法言是死物,没有杀戒之说。方才就算尹施主不出手,老衲也得出手——你要执迷不悟下去,可就不止这点皮肉伤。”
“是晚辈没估量好。”时敬之擦
见尹辞面色不虞,时敬之特地强调:“记得留力,们不是说好,今晚继续沙盘对战……”
尹辞直接打断道:“留力留得不够,晚上没沙盘。回去给你上药,师尊既然这敢忍,待会儿也要好好忍着。”
时敬之静默片刻,有点不确定地开口:“你真生气。”
“没错。”
“你因为事生气。”
“小子,松手!”觉非笑容尽收,当场,bao喝。
这喝含浑厚真气,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时敬之双眼木,力道顿散。就在尹辞以为他要放开剑柄时,时敬之咬紧牙关,生生握回去。
与此同时,石剑发出浑厚嗡鸣,像极寺内鸣钟。时敬之气势压迫下,它八风不动地倚在原处,还是不见半分移动。
尹辞顶住那气势,上前几步,掌心轻轻覆在时敬之手背上。
“师尊,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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