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惶恐,登时各回各家,紧闭家门、熄灭烛火。
怪人当时正往柴房搬柴。男主人顺势将他搡进狭小柴房,提灯熄,反手就要锁门——
“寒风扫过,男主人右臂瞬间没肉,只剩根血肉模糊臂骨。”
陈千帆咽下糖糕,兴致勃勃道。
“这传说,老夫也时不时翻去看两眼,刺激得很。”
可惜是个傻子。
青年说话他不认,叫他也不答,只会木愣愣地站着,像株生机尽失枯树。青年只当那是沙匪们抓来取乐奴隶,便以食物小心引着,将人带回村落,和妻儿同照料。
就算那怪人什都不会做,光是摆着看看,也够赏心悦目。更别提那人力气挺大,养得熟,能帮忙做些简单粗重活计。
不过年年过去,怪人还是不会说话,也不愿搭理任何人。手上没活,他就寻个空旷处坐着,坐就是大半天,动都不会动下。
村里老人都说这是“心坏”,没医。村子民风淳朴,只当村内多道安静风景,无人打扰那怪人。
同,那页上文字端正密集,写整整页。时敬之眼神相当好,读起来尚有些吃力。
事关不灭之身,年轻陈千帆记录得详尽至极。
不灭之身往往与仙佛传说有关,陈千帆就像如今时敬之,仗着年轻在大允国土上横冲直撞,到处寻找相关线索。
他曾去过西北边沙阜城。在毗邻古战场沙漠中,陈千帆寻到个几乎与世隔绝村落。
某个地域通常都有相近神怪故事,陈千帆早已学会去伪存真。然而在那个小小村庄中,他听闻个前所未有传说。
时敬之蹙起眉,怪人这手有些微妙熟悉感。考虑
十年相安无事。
十年过去,当初青年变为年过四十中年人,儿女结婚生子,孙儿牙牙学语。怪人样貌却没有任何改变,没添丝皱纹、根白发。
若不是怪人面貌实在清丽脱俗,又是那副浑浑噩噩痴傻模样,人们几乎要畏惧起来。
传说高潮是次狼袭。
每年冬季,村子都要遭两波狼袭。通常村人只需守住村外围墙,牢闭村门。谁知那年狼群得只狼妖,狼妖多智,竟指挥狼群破村墙。
村子丁点大小,村人又不怎与外面来往。难得碰见奇事,随便揪个老人都能讲得活灵活现,仿佛人在现场。
二百多年前,村子被沙匪与狼群困扰。某年冬日,常来进犯沙匪群落突然没踪影。事发古怪,村内推举最有勇气青年,叫他前往沙匪老巢探究竟。
结果他只寻到遍地血肉模糊骨架。
沙匪们像是被野兽啃噬殆尽,只留下黏腻碎肉。冲天血气中,幸存者只有人。
那人年纪轻轻,身上套着破布条似华贵衣衫,貌如九天下来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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