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到底是只鹅,点小脑袋装不下太多东西。能寻寻物件,感应眼前吉凶,已然是它极限。它露出这种颓丧表情,连嫩鱼苗都不吃,苏肆有种相当不妙预感。
神鹅状态不佳,身周围着不少赤勾教徒。苏肆也乐得继续观察,因此拖延几日下手,拖到沈朱都赶上来。
“许久不归,还当你遇见什事。这鹅有那好看吗,要你干看两三天?”沈朱咋舌道。“要是不需要帮忙,正好去阅水阁那边探探。”
“先别乱走。”闫清不在身边,苏肆敛笑容,语气里冷意又回来。“这鹅知吉凶,它状态有点不对劲,最近这里可能出大事。”
“记得它只知道眼前吉凶。栖州繁华安定,赤勾教又是顶大教派,要说出事……”
不成蚀把米,又拿热意活煮自己回。尹辞乘胜追击,将手握——这回尹辞没有像以往那般握手腕,他张开五指,与时敬之十指相扣。
时掌门由七成熟成十成熟,胜在能以气势强装镇静。他尽量沉稳地迈出步子,结果脚步还是踩在云端飘忽模样。
明明阴谋与未知令人窒息,时敬之却满心轻松快意。甚至有那刻,哪怕这世上最糟糕事情摆在眼前,他自觉不会再惧怕半分。
而对于某些人来说,糟糕事态已然摆在眼前。
沈朱在山外没寻到什消息,索性追随苏肆脚步,瞧瞧他那边进度——赤勾教徒们得噩耗,直接奔赴栖州落脚点,准备启程前往西北。他们这路心神不定,初到栖州便四散开来,收集物资行李。
“也想不通,总之先不要轻举妄动。”苏肆抿紧嘴巴。
要上去抢白爷,它难免会受惊,到时就说不清它糟糕状态成因为何。经过赤蝎足杀手训练,又在外逃亡许久,苏肆对细微异状有着几乎过头敏感。
沈朱对赤勾教兴趣不大:“唔,他们总坛辟谣估计马上就到,你自己拿捏好时机。”
当晚,那细微异状变得极为明晰——夜半之时,白爷突然伸直颈子,朝黑漆漆天花板昂昂尖叫,它
正是偷鹅大好时机,苏肆很是满意。
要不多久,教徒们便能发现“乌血婆已死”消息纯属胡说八道。那密信毕竟是赤勾教内部版式,到时赤勾教徒愤怒地自排查,他就不好下手。
有上回丢鹅经历,赤勾教徒们专门寻心思最为细腻女弟子,白天黑夜地守着白爷。白爷又吃回最鲜嫩鱼苗与菜心,只不过只橘红脚拖银链,动起来便会叮铃铃地响。
苏肆毫不担忧,区区细链而已。他这把剔肉刀何等锋利,碗口大钢索也能斩断。
他用足逃亡时经验,并未仓促下手。只是白爷状态似乎有些奇怪——它有些罕见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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