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
许璟行叹口气，他冲
旁
侍卫使个眼色。随后他竟是撑着病体站起，冲师徒俩单膝跪地。
“皇兄？！”
“
许家对不住尹将军，也对不住敬之。”许璟行长叹声，望向膝下泥泞荒野。“过去之事无法挽回，朕……也想不出恰当补偿，只能尽全力满足二位要求。”
时敬之脸上鄙夷之色淡，变得面无表情。尹辞反而露出点笑意，依旧保持沉默。
时敬之身子虚，刚晃晃，便被身后走来尹辞扶把。
尹辞换身更得体衣装，收往日若隐若现邪气。光是看那身气势，颇有几分征战沙场大将之风。他有意无意地站在时敬之身前，皇家三角之势被他横插脚、摇摇欲坠。
“陛下想道歉，不如爽快点。”
尹辞轻描淡写地拉过话头。
“甜枣棒子，来来回回就那
几套，还是长话短说为好。”
时敬之遍身伤口，半晌开口道：“听说，你将新鲜肢体接在身上养着，可让精气流通……可有此事？”
确实有。
为测验“嫁接”可能性，时敬之特地寻些新鲜尸体。他给它们通上真仙血，刻上法阵，硬生生缝在自个儿身上。几日过去，那些肢体不腐不坏，反而日赛日结实漂亮。
这些养出来手手脚脚，后来被尹辞拿来诱骗曲断云，效果很是不错。
只是这事是时敬之瞒着尹辞试。尹辞甫察觉，发挺大通火——结果尹将军揍没舍得揍，也不忍再拿粥来喂，最后还是黑着脸清他伤口。
许璟明看眼面色苍白兄长，牙咬：“道歉，道歉成不成？大家都是被引仙会耍，们不该叫他怪物，也不该害他……时敬之，你要是不解气，要不给你磕三个响头？”
师徒俩没个人吭声。
“是，皇兄是把时敬之软禁起来教育。这事是们做得不地道，可你们也晓得，那都是国师阴谋……皇兄他身为九五之尊，肯定不能放着皇家异类不管。”
许璟明快速摇着扇子，眼神有点飘忽。说话比起道歉，更像磕磕巴巴解释。
“至于尹、尹大人，这事儿是太祖搞，事情都过去三百年——”
此事疯狂离奇，尹辞问出来是心疼，皇帝问出来，那可就是另层意思。
时敬之冷哼声：“沈朱应当与你们说具体。先不说体质合不合，现在这多余精气断，再医不得旁人……不信，你可以教人随便验，保准不跑。”
皇帝明显怔怔。
时敬之脸戒备，满身“想拿当人形视肉，没门”警惕。
“朕不是……”许璟行疲惫地吐三个字，像是想为自己解释。可他剩余话语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被他自己咽下去，没人听到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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