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明白他
意思，“对不住。”
“这大早上你还没睡醒啊？在清凉台办事学机灵着点！”
“是。”李稚低头继续核对书
谢玦觉得这小吏直勾勾眼神颇为无礼，皱
下眉头。
也不知道是谁轻咳
声，李稚这才反应过来，忙收书低身行礼，“见过谢大人。”五个字声音挺轻，旁刚刚咳嗽提醒李稚学士闻声有点纳闷，这小吏平时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怎
这会儿没头没脑，这失魂落魄干什呢？
谢珩问李稚道：“你是国子学府库书吏？”
“是……
奉国子学学丞之命过来送书。”李稚不自觉攥紧手。
谢珩又打量他眼，回头对管家徐立春道：“天气热，收完书请他们进来喝杯茶，歇上会儿再走。”
有什宝物，能让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众人都觉得……你开心就好。
李稚活干相当不错，书找又快又对，腐蠹损坏书他会想办法找到其他版本补上，渐渐，暂居谢府那些学士对他态度也有所改观，不再冷言冷语，不时见他送书送满头大汗还会给他拿些茶水。
这趟趟跑下来，谢家门僮与侍卫也都眼熟李稚，每次见他过来就很默契地去琼林苑通报。
谢珩这日要出门，出乎意料在自家门口见到个熟悉身影，裴鹤顺着他视线看去，神情有点意外，“那不是那晚清凉台外小吏吗？”
“是。”
李稚直低着头，“多谢大人。”
谢珩今日确实有要事在身，他没有多加逗留，说完便转身离开。谢玦不紧不慢地卷着手里鞭子跟上兄长，离开前他回头多看李稚两眼，李稚保持着行礼动作，半跪在地上直没动。
谢玦心道这个人倒是很奇怪，说话时副喘不上来气感觉，好像再多说两句就要断气，他们谢家人又不会吃人，有必要这害怕吗？
群人走后，李稚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旁学士皱眉道：“你干什呢？”
李稚正在配合学士们核查书单，看起来并未注意到这边。
跟在旁预备着收拾车驾管家徐立春道：“他原是金匮府库书吏，后来调到国子学府库，时常跑来送书，跑很勤。”
旁谢家二公子谢玦也看过去，他今年十四岁，穿身利落骑射劲装，右手卷握着支鞭子，他这身打扮是因为约朋友要去演武场，正好与兄长起出门，他随口道：“那是挺勤，都在门口撞见过他好几次，还道是来做什。”
谢珩似乎想到什，眼神微微波动下。
李稚正低头仔细核对书单，忽然他面前学士回身对着来人行礼，他也下意识回头看眼，眼神猛地直，他完全没想到会这突然地撞见对方，时有点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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