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转身进
屋子，案上还放着几叠论策，他原本预备着是要整理
，却
直没有去翻开，手用力地撑着桌案，心中忽然有种说不上来堵闷，还有些没来由酸涩，按理智而言，他原本是应该为之高兴，但是却挤不出任何笑容。
过会儿，那种堵闷感觉消失，心好像也下子空。
他很难说清楚自己那瞬间在想什
，身体中空空荡荡，好像连魂魄都出窍。满脑子想都是：他……要
“哦
听说，不过那不是说贺礼吗？”
众人听就知道李稚不解盛京士族婚俗规矩，“盛京名门望族定下姻亲后，在订婚前年，双方家族会在对方祖祭月时互赠贺礼，寓意着请示先祖，这便是联姻意思啊。”
“是这样啊。”李稚笑笑，但是那笑容却有些几分僵硬，“那是谁要联姻啊，刚刚有听你们提到……谢中书？”
“谢中书直没有娶妻，若是两家定下姻亲，那自然是他。”众人见李稚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你怎？”
李稚回过神来，“哦、是在想，这确实是好事啊。”
琼林苑，正是午休时分，几个学士聚在庭院中闲聊，他们在讨论昨晚谯洲桓氏送来大手笔贺礼。
“确定是联姻吗？”
“八九不离十，今早看见徐大人备好回礼，已经送去青州。”
“那看来确实是要有喜事啊。”
“谢桓两姓向来有这传统，这也是情理之中事情。听闻此事是谢老大人在背后撮合。”
“是天大好事！谯洲桓氏只有位适龄四小姐没有出嫁，那想必是她。说起来，这事早些年就已经有风声传出来，听闻这位桓家四小姐知书达礼、善诗文辞赋，在青州当地向有才名，两人门当户对，又是表兄妹，论般配再无出其右。”
“巧是连名字也合！”
“那怕是双方家族早便存联姻意思，连取字也合到块去。”
难得有热闹好事，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有个学士看李稚白着脸不说话，善意地提醒他句，“少初？你说呢？”
“是般配。”李稚回过神忙点下头，“天作之合。”
“也难怪，成家立业在这种世家大族中向被视为重中之重，谢中书已经将近而立之年，却直没有娶妻消息传出来，寻常士族子弟可是最多二十便成家立业，长辈自然看着心急。”
李稚进去就听见他们在闲聊，可直到听到这句，他才猛地顿住脚步。
几个学士还在聊着，忽然有个人笑道：“少初？”
李稚也不知道是什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他问道：“大家是在聊些什啊？什联姻啊？”
“谢桓两姓联姻啊，昨晚这大阵仗，你没收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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