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聪明。”
李稚眼睛片晶亮,“那大人觉得还喜欢吗?”
谢珩轻点下头,“喜欢。”
李稚只觉得那清冷两个字像是在空中飘飘,吹落在他耳边,清晨日光从轩窗照进来,男人面色如玉,双漆黑沉静眼睛注视着他,右手两指轻轻拈着半块奶白色糕点,指节分明。他心中漏拍。
李稚以前从没有机会能够像这样近距离地、认真仔细地观察谢珩,他这时才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他总觉得谢珩像神仙,那五官明明是近在眼前,却又像是隐在雾中,那是僧人、高士、圣人长相,三分上善若水,七分无欲无求,他很温柔,但不是所谓世俗意义上缱绻温柔,更像是普度众生博爱温柔。
谢珩已经起,他习惯先看完尚书省文书再吃早膳,他走到堂屋中,停住脚步,望着那张熟悉面孔,“早啊。”
李稚抱着只盒子笑起来,忙解释道:“刚在门口遇到徐大人,他说让可以直接进来。”
谢珩道:“是吩咐,坐吧。”
李稚立刻上前两步,在铺着绒毯竹席上坐下,抬手将盒子搁在案上。
谢珩静静看着他这系列行云流水动作。
李稚时分不清究竟是清晨光照在他身上,还是他周身本来就有辉光在流转,心中忽然特别喜欢,却又不知道说什,时脑子发热,也不知道怎想,他抓住谢珩手腕,把那只手带过来,低下头张口把他手中吃剩半块糕点给吃下去。
谢珩眼中瞬间流露意外,他清晰地感觉到李稚湿软舌头碰到自己指腹,得益于洞察人心习惯,只愣瞬,他立刻明白李稚内心想法,因为特别喜欢,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亲近冲动,甚至有点像是孩子对父母亲昵,没有任何杂念,只是种发自内心真情流露。
但
李稚似乎意识到什,动作不由得放慢些,“大人,给您带些糕点,您尝尝吧。”在谢珩注视下,他莫名感到紧张,抬手揭开盖子,里面是盒还冒着腾腾热气梅花糕。
谢珩眼力极好,只看眼就明白,他放下手中书卷,在案前坐下,伸出手拾起块糕点,送进嘴中咬口,慢慢尝着味道,和以往李稚送来糕点相比,多些清甜软糯感,见李稚直盯着他看,笑下,“做很好。”
李稚愣下,“大人,怎知道这糕点是做?”
“和以往味道不样,猜想应该是你做。”
李稚手撑在桌案上,“前两日听人说,喜欢个人要送他东西,也想送大人点什,想很久,学着做这盒糕点,来路上,还在担心会不会不合您口味,若是不合,就不承认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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