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尽,自己又何尝不是无路可走。从落下第枚子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身陷这种厮杀之中,谁也没有退路。”徐立春从盒子中又取出黑白两枚子,排在案上,“古代棋士们觉得这种断裂残破棋局不祥,想出个破局办法,双方再投选枚棋子,黑色?白色?”
王珣扫眼那两枚棋子,转而看向门外,沉思良久,他慢慢道:“十多年前,北方氐人忽然冲过晋河进犯青州,氐人不会种地,冬天旦断粮就会南下劫掠,年年皆是如此,开始青州府并没有意识到这次入侵与往年有何不同,直到消息传来,氐人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往南深入,边城中六千多人被屠,无数氐人围在雍阳关下,这就是震惊西北‘雍阳围城’。”
王珣说着旧事,眼神很平静,“雍阳围城四个多月,父亲战死,叔父接替他位置,那些年青州边境贼寇横行,朝野差不多放弃青州北部,所谓屯田兵不过是些老弱病残,们求助无门,父亲曾认为肉食者鄙,不能远谋,雍阳关绝不能丢,否则青州将彻底沦为氐人肆虐离乱之地。
叔父继承父亲遗志,带着王家人死守雍阳关,人在城在,人亡城亡,眼见着撑不住,当时在雍州监军太子带着借来千人马赶到,条直线上援军如潮水样冲向雍阳关,氐人以为是数十万大军来援,仓皇而逃。叔父去世之前,他对说,太子视北土为王土,视百姓为子民,没有太子,就没有晋河王氏。”
黑白两枚棋子还摆在案上,年轻将军抬起眼睛看向徐立春,“不会是谁棋子,青州也不会受人摆布。太子若是无德,天下人废之,绝不会有二话,但若是这样,恕不能答应。”
徐立春听完无言良久,他声音轻些,“将军,丞相这些年待您如何,您想必也看在眼中,他心中着实不愿意见到青州沦为两党斗争牺牲。”
年轻将军沉默片刻,“这阵子局势混乱,你先接她回盛京住两个月吧。”
徐立春明白对方已经做出选择,暗自叹口气,多年以来拉拢,终究是无法笼络住青州。
午后,徐立春告诉谢灵玉,谢照思念她已久,盼着她今年能够回去过年节,谢灵玉本来就五六年没回去,听徐立春这说,心中不免动思亲之情,旁王珣见状也劝道,“那就回盛京看看吧,开春再回来。”谢灵玉于是同意。
谢灵玉离开青州那日,马车停在门口,临上车前,她好像忽然察觉到什,停下来回头看去。清晨微薄日光中,年轻将军穿着身半旧暗红衣裳孤孤单单地立在黑瓦屋檐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神情说不上来压抑,见她回过头来,他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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