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春确实有些诧异,倒不是说因为李稚举动,而是谢珩想法。
他没想到谢珩真打算亲自调教李稚,栽培是回事,但如此上心,确实是这些年来头回。他跟谢珩将近二十年,谢珩第次想手把手地教个人,谢珩政治智慧徐立春心中是清楚,他直觉得这位年轻谢家家主不能被简单地称之为政客,如果说王珣那样将军是国器,那谢珩这样政客则是真正国士,运筹帷幄,天下无双,这是徐立春目睹梁朝政坛二十年来云谲波诡后,再也不会去怀疑件事。
谢珩不是贺陵,他从不收门生,甚至连幕僚也不怎收,寻常人能够得到两句指点都是天大幸运,这孩子如今跟着谢珩,只要不是个完全没脑子傻子,哪怕只是耳濡目染学个样子也足够受用生。徐立春之前直觉得谢珩对李稚喜欢只是种宠爱,类似养只招人喜欢鸟雀,或是个聪明伶俐娈童,但如今看来似乎并不尽然。
徐立春与谢珩勉强算得上是同类人,他们都是见惯人心诡谲、世间丑恶人,谢珩更是天生冰雪心思,世人都是花团锦簇热闹非凡,他们这样人却清醒如异端,永远拿捏着恰到好处分寸,不会失控半点。
徐立春知道谢珩喜欢李稚,他也很喜欢李稚,那孩子性格确实最讨他们这种人喜欢,单纯,真挚,但他从不觉得李稚能够影响谢珩什,单看谢珩对待李稚态度就能看出来,相较于刻骨铭心深情,谢珩更多是发自真心地希望那孩子能够高兴,他宠惯着那孩子,予取予求,温柔耐心,确实也就是对待孩子态度,他对那孩子没
徐立春听不见他这番腹诽,否则要大开眼界,这好好孩子怎变成这样?
屋子里谢珩将刚刚李稚受到惊吓时叫声以及两人对话听得清二楚,他不自觉地笑下。
徐立春进来后,开玩笑道:“大公子,您是没看见那孩子刚刚得意洋洋样子,您可不能再娇惯着他,他也就是没有尾巴,若是有该翘到天上去。”
谢珩道:“你也说是孩子,孩子天性而已。”
徐立春道:“玉不琢难成器,凡事若来太容易,对小孩子而言怕不是什好事。”
谢珩道:“个孩子私心想要和喜欢人多待会儿罢,没必要往复杂想,小孩子这样心性也正常。”
徐立春道:“倒不是说这孩子性格不好,只是觉得您似乎过分溺惯些,您要直把他当做孩子,他可真要长不大。”
谢珩道:“顺其自然就好,别磨灭天性,之前也在考虑将他带在身边,如此来许多东西能够亲自教,到底更放心些。”
徐立春有点意外,“他想要跟着您做事?”
谢珩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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