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听着那熟悉声音,动作顿时停,他脚还抵着李稚腰腹部,“怎是你?”
李稚有点吓懵,他差点觉得自己要没命,感觉到对方脚移开,他松口气,随后就猛地倒吸口凉气,他按着腹部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刚刚那脚踹得他五脏六腑都搅在起,耳朵里嗡嗡地震着,完全听不清谢珩在说什,对方低下身扶自己,他忍片刻,喉咙里股血腥味,吐点血出来。
谢珩扶着他手停下,很快起身去把灯点起来。李稚脸色惨白垂着头,
将这个差事交给你,说明他心中很看重你,这些年来可还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上心过,你是头个,可千万别令他失望。”说着拍下李稚肩,随即皱眉道:“怎这瘦啊?要多吃点啊。”
李稚点下头,“好。”
徐立春说完转身离开,李稚双眼望向隐山居方向,他原本是打算要回去,此时却又改主意。
深夜,谢珩处理完公事,这个时辰他原是要歇下,今夜却不知道怎没什睡意,他个人站在廊下多看会儿夜雪,天寒地冻,雪花纷飞,他并感觉不到多少冷意,心中思绪沉沉浮浮,终归于片平静。
谢晁曾经与好友闲聊时说过这样番话,大意是讲谢家孩子在情路上多是坎坷,导致他们生多受折磨,甚至有几个更是英年早逝,在谢晁这脉,谢照与桓郗两个人少年夫妻情深意笃,结果发妻病逝,谢照终身不娶。谢照有个弟弟名叫谢惔,也是有情衷难解,后来更是入空山别尘寰。谢灵玉与王珣,两人见钟情,而今却徒留谢灵玉终生神伤。
人世间事情多有不如意,夫妻情深者少有白头,浑浑噩噩倒是能够搭伴过完这生,这人世间半多苦楚都来自于人心中有情,谢晁说完这番话后,又对着友人说起谢珩,说这个孩子难得,是个冰雪心肠,将来能够远离这些纠结,免受情爱痛苦折磨,说完仍为谢灵玉伤心许久。
或许是因为最近谢灵玉事情,谢珩不自觉地在回忆中多想会儿,过子夜,他转身回屋。夜光照在漆黑乌木地板上犹如静水,不时还有雪影,他没有打算点灯,就这直接回房间去,刚走进卧室,他忽然停下脚步,黑暗中安静极,看不清他脸色。
“出来。”
在他身后右侧,个身影应声从阴影处闪出来,朝着他就迅速扑过来。
哐声响,本想要来个惊喜李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腹部传来剧痛,眼前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被踹飞出去,砰声撞上房门,扇形门拍他背下,他结结实实地摔滚在地上,“错!错!”他忙抬手护着头,“大人,是,李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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