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春听这话,回过头看眼李稚,“你还打听起这个?”
李稚平时被他调侃惯,下意识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又确实好奇,“听谢大人说,他与桓家大公子自幼就认识?”
“是啊,桓礼父亲从前在宁州任职,他从前跟着父亲在邺河住过阵子,与大公子也算是总角之交。大公子小时候脾性与如今也差不多,话虽然不多,但心中总是拿着主意,比同龄人要稳重老成许多,少年时玉树临风,整个盛京城小姑娘都为他魂不守舍呢。”他说最后两句话时,又看眼李稚。
李稚感觉到尴尬,低头喝口药。
“听闻京中世家大族尚早婚,为何谢大人直没有娶妻啊?”
要事情吩咐,于是听他话在案前坐下,却只见徐立春变戏法似端出碗汤药,搁在他面前。
李稚:“……”
徐立春抬手在药碗上轻轻扇两下,“凉,喝吧,大公子吩咐,每日早晚两服药。”
李稚有点哭笑不得,“您这神秘地把喊过来就为这个啊?”
徐立春不紧不慢道:“天这晚,大公子与桓家公子还有聊,这大冷天你就也别跟着瞎凑热闹,喝完药早会儿睡吧。”他说着话顺手将案上文书收好,翻阅过后,将其分门别类地放入盒子中。
徐立春听他问起这个,心说这事倒是说起来话长。谢家确实出痴情种,单看谢照这脉单薄成什样就知道,谢照宁可过继子嗣也不续弦,谢灵玉也是情种,而谢珩则是个例外,例外到走另个极端,那是方外神仙,心中没有儿女私情唯有博世大爱,谢珩不娶妻自然是他心思不在此处,但事情又没有这简单。
谢珩二十岁时,皇帝有意将大公主毓和嫁给他,谢珩没有应许,打那之后,谢照又催促许多次,但谢珩始终不作表态,当时正处谢府新旧两代势力交接,这父子两人关系相当微妙,徐立春也是从婚约安排这事看出来,这位谢家大公子绝不是任人拿捏性子,谢照完全控制不住他,谢照自然也察觉到,他是想管,但后来也力不从心。
世家大族中没有莫名其妙别扭
李稚确实感觉暖和很多,他坐在案前喝着药,双眼睛打量着在书架前收拾徐立春。隐山居这个房间他还从没有来过,看起来有些像是文藏室,落地书架上摆满整齐黑胡桃木盒匣,他看着徐立春熟练地将手中那只盒子放在右下角空位置中。
徐立春道:“将来这些活便是要交给你,如今就先看看吧。”
李稚和徐立春聊起来,“徐大人,您在谢府当差多久啊?”
“三十多年,要快四十年吧。”
“那您岂不是看着谢中书长大?谢中书小时候是什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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