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毕竟是第次遇到这种情形,他总感觉赵元已经猜出来,即便是没有猜出来,恐怕他派过来查人也已经将确凿消息传回去,他当下已经做好与赵元对峙打算,可赵慎却摇下头,相比较于没有太多经验李稚,他显然更沉得住气,他做出个极为大胆也极为准确判断,“他心中最多只有两分怀疑,他查你是必然,但疑心不深,否则他会亲自见你。”
李稚听见他这说,神色稍稍放松,但眉头仍是拧着,“疑心这种东西便如同魔障,
酒回灯,珠帘后丝竹歌吹乐师也悄无声息地换批,重新演奏是支南方吴歌,其中个雪色身影端着十七弦箜篌,她手指往上走,变幻个音节,几乎听不出来,赵慎身体却微微顿,他重新跌坐下,看上去像是因疲惫倦怠而不愿起身,李稚心中不解,下刻他就听见赵慎用压低清冷嗓音道:“事情有变故。”
李稚还没明白是什意思,但随即反应过来,装作没能将人扶起来而再次坐下。
上座赵颂满脸慈爱地打量着赵慎,“瞧他这模样倒像是喝累,罢,来去奔波多有劳累,今晚就留在这园子里休息吧。”她扭头吩咐曹江将人领去园林别苑。赵慎食指敲着案,按照古音律规则辨析着那乐声中意思,忽然停,他轻轻瞥眼李稚,李稚见状重新起身,招手让萧皓过来帮忙搀扶。
从大殿中出来,内侍曹江提灯在前方引路,花园中小桥流水光影斑驳,远远还有年轻人交谈声传来。
赵慎根本没醉,夜风吹在脸上,他满脑子都是刚刚从那乐声中听出来消息,李稚问他怎,他只低声说句话,“赵元人在查你长相。”
犹如记震耳钟鸣,李稚瞬间变神色,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到清净无人处,他立刻低声问赵慎道:“他怎知道?”
“你年纪。”
李稚顿时没声音。
赵慎脑子前所未有地飞速转着,看来他这阵子对李稚掏心掏肺造势与维护确实过于招眼,寻常人不会多心,可赵元开始就清楚他身份,再加之李稚出现当口以及他年纪实在过于巧合,赵元猜忌之心极重,恐怕听说李稚这年纪就生疑窦,所以上回他信上只字未提李稚,却暗中派人来查勘。
赵慎当初也斟酌过此事利弊,可他必须将李稚迅速扶植起来,否则将来李稚没有能在雍州立足根基,以他与赵元暗哨网络交织密切程度,他若是暗中支持李稚势必会引起赵元怀疑,倒不如正大光明地扶持,且还有谢氏做挡箭牌,他原以为赵元不会这快起疑心,如今看来,赵元这个人,颗心上长满心眼,便是只有分怀疑,他也要来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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