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道:“霍将军,奉世子之命招待将军,略尽地主之谊,若是做得不周到,实在无颜面对世子。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霍大人能够指点二,悉心受教。”
车撵在擦过李稚身侧时停下,李稚转过身望去,隔着窗帘能隐约看见里面人侧脸,道非常符合武将气质声音传来,“先前听闻少卿大人与世子交好,相互引为知己,时常想,到底是什样手段能够打动世子?如今看来,能有这般穷追不舍毅力,想必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那语气平平淡淡,看似是夸赞之语,李稚却敏锐地听出丝弦外之音,他掩去眼中变化,道:“原也不过微末之身,有幸能得到世子殿下提携,是三生有幸。”
“自然,懂得投桃报李,官运岂不亨通?”
车帘被风揭开半,露出张五官周正、不怒自威脸,看上去大约五六十岁,却完全没有老气横秋之感,对方眼睛正好直直对上李稚,锐利深邃得像是鹰眼,李稚眼神微微变化,对方说全都是好话,却每句都暗涵深意,直指他背主往事。
行告辞。
萧皓道:“他难道是有意为难?”
李稚坐在马车上想会儿,“先派人送些温和补药去武安府。”
“好。”
李稚几次登门想要求见霍燕,却次次都被对方以不同理由婉拒,饶是李稚再迟钝,他也感觉到对方确实有意考验,或者说刁难。以广阳王府与霍家交情,若只是小辈失礼冒犯,哪怕惹人恼怒,但照理说也不至于此,李稚隐隐约约察觉到,霍燕是对他这个人有所不满,或者说,没看得上他。
李稚忽然笑笑,道:“看来与将军之间有些误会,街上不方便说话,不知是否有幸邀霍将
若是霍燕肯见面,那切还都好说,但霍燕连面都不露,即便李稚心中有想法,那也只能是无计可施,无论是亲自登门亦或是送礼,对方都是三言两语就拒绝,李稚时也没有什好主意。
霍燕此番入京,既然名为述职,那打点交际也是免不。他虽然不见李稚,可却也要出门,这日马车载着霍燕行驶至朱雀大街上,中途停下来。车夫与侍卫看看眼前忽然出现人,没有出声,这些日子下来,他们对眼前这张面孔已经由陌生变得很熟悉。
坐在车撵上正闭目养神霍燕感觉到马车停下来,随手揭开车帘角瞥眼,看清李稚脸庞后,他示意车夫继续往前去。名侍卫骑着马从队列中出来,对李稚好言相劝道:“李大人,家主人忙着去门下省述职,若是去迟,可要担个渎职罪过,还望您见谅。”
李稚直接对着车撵问道:“霍将军,晚辈可是有做不周之处,冒犯大人?”
车轮迟迟转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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