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城坐在太师椅上,看那庭中乱舞晶莹雪花,“赵慎不过是个沐猴而冠疯子罢,谈什天命?若真让这种残,bao不仁之辈倾覆社稷,才是苍天不长眼,你说说你饱读
也最和谐。谢珩在三年前将四营中最重要那支虎贲营交给他,如今盛京共就五万人马,他手中直接掌有三万,虽说已经被谢照暂时收回统调用,但他影响力仍是实打实。
李稚作为赵慎心腹,此时此刻冒险找上他,其意不言而明。
岳城并不害怕李稚,这样个文质彬彬年轻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官,便是让他混进将军府也翻不出花样,而李稚确实也不像是趁着夜色来行刺杀之事,否则就太好笑。
岳城问道:“瞧你年纪轻轻,是不怕死吗?”
李稚道:“恐怕没有心情考虑这些,长话短说,来是想同将军做笔交易。曾听说句古话,天道择其主而命从之,其意是当世道浑浊时,上天将会降下贤明君主,其他人则应该顺从于他。此番前来,是想邀将军与共迎正统。”
李稚嗓音又清又亮,这是年轻人独有声线,落在房间中仿佛珠玉般。他目光真诚地注视着岳城,眼中有微微渺渺光亮开始闪耀,灼热、明亮,却唯独不不咄咄逼人。
码归码,岳城对年轻人这份潇洒自信感到由衷佩服,他之所以认识李稚,那还是李稚在谢府当差时事情,两人曾打过次没什记忆点照面,他那时和其他人想差不离,觉得李稚不过是普通趋炎附势之辈,不太理解洞察世情谢珩为何对个小孩如此重视,而今他看着眼前这年轻人精神风貌,心中回过味来,确实独特。
岳城道:“你恐怕找错人。不知道什正统,只知道侍奉陛下正在宫中,打着其他人名义造势人在这儿都算作是乱臣贼子,得而诛之。”
最后四个字轻描淡写,却宛如道掷地有声警告。门外孙缪闻声眼中冒出簇杀机,怀中短刀漏出截,却被萧皓用眼神制止,孙缪不屑之意浮在脸上。他瞧不起这种对权贵做小伏地、回头连自己父母兄弟都能卖人,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若是事情谈不成,临走前必要宰这人,不能白来这趟。
书房中,李稚随手将快要燃灭灯烛重新打起来,“如今京中不过区区四万人,皇长孙殿下从彭城起兵,行至京中,已有五六万之数,且还有雍州援军不断来驰,这座城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他见岳城眼神骤锐,房间中气机也跟着冷凝,他话锋转,“时来天地皆同力,将军可见到门外这场大雪吗?天降异象,将要印证在皇庭,这是真正天命所归,非人力能够抵挡,也非你能够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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