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阳道:“为青州事而来,看来殿下已做出决定?”
李稚没有直接回答,直起身道:“正好你来,不妨说说你见解
旦趁机反攻,局势就将难再挽回。们定要劝殿下,现下最要紧事是攻下京畿,青州情况谁也不清楚,确实西北三州有联手抗击氐人盟约,但最先撕毁盟约并非是们,今日即便想管,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幕僚们虽然各抒己见,但口径却差不多,谯洲桓氏不可信,这事雍州不愿管,也绝不能管。达成共识后,大厅中重新安静下来,正在这时,角落中忽然响起道不同声音,“诸位都觉得氐人此番只是例行南下劫掠,可若他们真实意图是进犯南朝呢?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要亡国灭种、改朝换代?”
众人都回头看去,那年轻幕僚道:“如今氐人与三百年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听闻他们在北方建立周国,推行汉制改革,底层百姓全都说汉话用汉字,朝中同样设有六部九卿、三公丞相,他们与们往前所打交道散兵游勇全都不样,那俨然是个大统王朝,此番他们忽然进犯,其意图尚不可知,不可妄下定论啊。”
“还能有什意图?蛮人就是蛮人,学再多也不过是沐猴而冠!”
“三百年前木阿蒙马踏贺兰山前,汉室朝臣们也曾像这样嘲弄他们,后来事人尽皆知。并非为青州说话,但史书上有句话始终不敢忘记,唇亡齿寒,西北三州同根同源,尤其青、雍两州,两者在东边仅水之隔,氐人若真存灭国之心,失守青州将成为道豁口,届时首当其冲就是雍州,人眼光还需放得长远些,殿下想要是完整汉室江山,而非氐人肆虐□□之地。”
“那你意思是让们出兵去救桓礼?届时把兵全折在青州,京城那帮高官将嘲笑们是群傻子。”
在短暂死寂过后,厅堂中重新热议起来。武将们仍是端坐着没出声,从漠然表情能看出来他们并不赞同那年轻幕僚所说话,与京梁士族无法释怀血仇是方面,另方面则是利益取舍,还是孙缪直言不讳地说句心里话,“确实笑话,若是连自己都搭进去,还谈什将来江山大计?”
夏伯阳第二天早前来拜见李稚,他走进房间时,李稚正双手撑着桌案,看那张铺满长桌黄色军图,眼神清明深邃。昨晚议事厅中激烈争论已经传遍全城,夏伯阳在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回来。李稚看上去是夜没睡,额前碎发稍显凌乱,他手边放着已经封好密件,只等着待会儿送出去。萧皓出声提醒他夏伯阳到,他这才抬头看去。
夏伯阳拱手道:“见过殿下。”
李稚道:“你不是在调度粮草,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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