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想不到她会这问,对上那张总有几分熟悉感面孔,时没能回答,茶盏中冒出氤氲热气,他终于点下头,“都好。”
谢灵玉这才反应过来,“还未见到你时,心中想许多,时紧张倒也有些糊涂,不应该如此问你。”
李稚道:“夫人不必多想,此次只为青州而来。”
谢灵玉注视着那张清秀脸庞,眼神愈发柔和起来,“照理说,也应该称呼你声殿下,但见到你模样,却又不忍心,这里四下无人,能不能照旧喊你声李稚?”
李稚看着她,点头,“自然可以。”
却又在风雪吹过后无痕迹,他知道在这种时刻,无须多想,他要做正如赵慎曾叮嘱他那样,永远追随着那道身影就够。风雪渐渐大起来,李稚踱步往回走,直在城下等着萧皓哗声撑开伞跟上去。
城楼上,桓礼望着李稚离开背影,他今日好像终于理解,当初谢珩为何要对这人如此另眼相待,李稚身上有种罕见坚毅,那双眼睛中不见任何恐惧与茫然,心思干净,知道自己想要什,所以没有杂念,在这种前途未知乱局前,哪怕是最杀伐果断枭雄也有犹豫畏缩时刻,但李稚没有,他是如此通透、坚决、心意。
“殿下!”
桓礼忽然喊声,李稚回过头去。
桓礼道:“青州府中,还有个人想见见你。”
“李稚。”谢灵玉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却仿佛欲言又止,她轻声道:“你心中还在恨着谢珩吗?”
直到见面前那刻,李稚都没有想到,桓礼说人会是她,大雪纷飞长街上,谢灵玉站在树下温柔地望着他,那张与谢珩很有几分相似面孔,令李稚停住脚步。
片清幽王家故居中,红炉生着火,两人围炉而坐,谢灵玉道:“城外事,都听桓礼说,此番们能够保全性命,多谢你。”她沏盏茶,伸手递过去,“怕你不愿见到谢家人,所以才没有让桓礼提前说明,还望你别见怪。”
李稚接过茶盏,“夫人千万不必这样说,从未如此想过,王珣家事直都记在心中。”当初王珣正是因为不肯构陷愍怀太子,所以卷入朱雀台案,最终青州王氏夷族而灭,也酿成谢灵玉生悲剧,李稚即使再恨谢照与京梁士族,也绝不可能迁怒谢灵玉,这是王珣深爱生人啊。
李稚道:“这些日子城中局势混乱,夫人可还安好?”
“切都好。”谢灵玉边说话,边仔细打量着李稚,“犹记得当初在盛京城初见时,也是像这样个白雪皑皑冬日,那时你待在谢珩身旁,眼神清澈灵动,还是个孩子模样啊,没想到再见面已是今日情景,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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