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被他注视着,终于道:“不会再见。”
桓礼听这话,却误会李稚意思,道:“今生不会亦有来世,只要放在心里面,总能再见到。”
桓礼离开,李稚个人坐在昏暗屋子中,炭盆中火光渐渐暗下去,他重新抬起头,透过风吹起帐帘缝隙,静静望着远方那轮坐拥亘古明月。
中作为引诱,同时也将牵制住他,为你们争取时间。”
桓礼并非不清楚他们当下处境之危险,在巡视东边防线时,他就对副将说,困在原地只有死路条,必须想办法主动出击,但当他亲耳听见李稚说出这句话时,他仍是感受到深深震惊,他很清楚这样做李稚将面临风险,因为他也曾经历过模样场景,跟上次围城不同是,这回不会再有第二支援军从天而降。
李稚显然比他更清楚这点,“已经没有第二种选择,如果必须出战,这是胜算最大安排,们被困在这座城中太久,粮草已经出现短缺,如果此时退回雍州,氐人必定乘胜追击,伤亡更加不可预计。”
桓礼道:“主力被调出城中,你能撑到们打赢吗?”
李稚道:“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们都清楚,眼下谁也无法做出承诺,只有尽其所能。”
桓礼盯着他脸看很久,“好。”最简洁个字,却难掩此时此刻心潮澎湃,他说不出别话来,只是点下头,哗声站起身,将要出去,却又在门口停下来,抬头望向难得晴朗夜空,“三日后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还能否再见到这样动人月色?”
李稚闻声望过去,碧空如洗,轮明月照关山。
桓礼道:“战场上生死茫茫,心中若能有个信念支撑着,便也多分活下去可能,此时此刻,殿下心中可有尚未达成心愿,亦或是魂牵梦绕想见到人?”他这句并不是真在询问,倒更像是临时而发感慨,但他身后李稚却忽然停住烘火手。
察觉到李稚没说话桓礼回过头去,看李稚会儿,忽然笑道:“是心上人吗?”
李稚眼神微微变化,这些日子桓礼对他直十分客气,言之必称殿下,绝口不提过去事,然而这瞬间桓礼轻飘飘地笑问他时,仿佛令他梦回当年盛京城,大战将即,谁也不知道几日后是个什样情景,两人第次除去身份如普通朋友那般交谈,关系顿时拉近不少,桓礼笑道:“有心上人是好事,三日后,若是能打赢这场仗,也许还能活着回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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