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道:“周国大统前,北方草原混战持续上百年,能活下来皆是骄兵悍将,实力不容小觑,决定胜负不是两场战斗输赢,不必操之过急。”
李稚心中费解,“三百年来,梁国与北方始终不通消息,直到上次氐人来使,双方才开始破冰交往,们对周国仍然知之甚少,但他们对梁朝却像是若指掌,每次进攻都能准确找到西北薄弱之处,退守也是得心应手,与三百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谢珩道:“氐人从开始便明白这是国战,这种战争不仅要看双方军队实力,更要看权谋、财力、信心,这背后实则是双方国力较量,他们并非时心血来潮,而是提前做好准备
休——道,名正言顺为道,无偏无党为道,成仁取义为道,以贯之为道,道并非实指之物,它有成千上万种解释,每种皆是正确,梁朝士族虽有清谈误国之过,但论证何谓道却没有错,能令先圣争论千年话题,自有其意义所在。”
谢珩嗓音很温柔,有种将从古至今娓娓道来之感,他望着李稚道:“圣人之所以反复论述道,是因为道为世间公理,得道者得天下,自古以来,侵略、屠杀、,bao政绝不是道,道如今就掌握在你手中,你即是人心所向,所以天下人都会来到你身边,帮助你赢得这场仗,不必害怕。”
李稚瞬不瞬地注视着谢珩脸庞,雪中好似荧荧地散出光来,将切都点亮,他似乎突然回到从前,他心中有片挥之不去迷雾,于是他向神明提出心中疑虑,而神明则为指引方向,他终于道:“所以你来。”
谢珩道:“有不得不来理由。”
李稚莫名被这句话触动,久久地望着他,高处不胜寒,但此刻他置身于这场前所未有,bao风雪中,却感觉到种从未有过安心,那道眼神像是束光,柔和地照拂着他脸庞,谢珩明明什也没说,却仿佛已将切都说尽。
李稚道:“你真如此相信?”
谢珩感觉到他无意识地抓紧自己,眼神深起来,“是,相信你能做到任何人都做不到事,连也不行,只有你。”
李稚终于没忍住低下头去,他表情极为复杂,过好半天他才重新抬头看向谢珩,强撑着没有失态,喉咙却紧得厉害。
谢珩轻声道:“说说吧,今晚都在心中想些什?”
李稚缓缓心神,同他商量道:“虽说已经收复天水城带,但仍是在担心,这些日子下来,能感觉到氐人将领确实个个身经百战,那个叫古颜将军,几十万人军队指挥若定,即便遭遇意想不到重创,也能迅速反应过来,此番他匆忙撤离到晋河,这快时间内就已重整好军队,确实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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