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边喂药边跟他讲述这两年来发生在赵慎身上事,谢珩也只当是第次听,没有打断他,李稚忽然停下来。
“怎?”
“第次觉得,世上真有神存在,且神开始眷顾们。”
右手掌被人握住,李稚抬眸望向谢珩,昏暗尘光中,那道目光是如此温柔平和,他内心愈发安定下来,他慢慢地用力回握住对方手,掌心互相贴偎着,仿佛永远也不会再松开。
赵慎出现立刻在军中掀起阵轩然大波,最激动当属雍州将士,世子殿下回来!他从未抛下他们!激荡情绪在军中迅速蔓延,若非仍要奉命镇守西北关口,所有雍州武将恐怕都已插上翅膀飞往这座小小冰壶城。
来,眼神就有些异样,“来过。”
李稚道:“药喝过吗?”
谢珩道:“没有。”
李稚声音下意识放轻些,怕吵着他休息般道:“等等,去给你把药端过来。”
谢珩心中想想,无声地笑笑,他自然能看出李稚眼角眉梢藏不住高兴,久别重逢、亲人团聚,还是在这样烽火乱世中,怎能不令人热泪盈眶?连他也不禁为李稚感到高兴。
桓礼并非第次领教到赵慎在雍州号召力,但眼前这副军心,bao涨盛况,仍然远远超过他预料。
其实那日桓礼在明山岭见到赵慎时,除却震撼外,他内心还浮现出另个念头,赵慎以“皇长孙赵乾”身份归来,那他与军中赵衡要如何相处呢?不怪桓礼下意识感到担心,自古权力面前无亲情,否则帝王家哪儿来这多兄弟阋墙大戏?
赵慎消失三年,雍州武将早已尽归李稚麾下,此刻赵慎忽然归来,他势必要重掌兵权,但李稚会舍得放弃已经掌握在手中权力吗?这事关系到将来战争结束后皇位之属,这两兄弟自幼并非块长大,感情未必有多深,桓礼担心是,正值紧要关头,可别让雍州内斗影响联军反攻氐人计划。
然而出乎桓礼预料是,李稚几乎是在赵慎回来同时刻就主动出让兵权,自古长幼尊卑有
李稚很快端汤药回来,重新在床边坐下,“让在你这儿待会儿,不然总觉得这是个梦,真是太好。”
谢珩道:“你们这是聊整夜?”
李稚道:“是啊,仿佛有说不完话,这三年来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他用白瓷勺舀着汤药,入口尝下温凉,感觉差不多后,十分自然地抬手将勺子递到谢珩嘴边。
谢珩本想去接药碗手停住,李稚见他盯着自己看,“你伤口在后背,连着肩膀不宜抬手,喂你吧。”他轻轻吹下,“慢些,孙澔叮嘱这药要慢慢地喝,别伤着胃。”
谢珩双眼漆黑如墨,他低头慢慢地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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