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他喃喃着这个字，眼中蓄满泪水。
人
生要等多少年，才能等来次重逢？
地盯着他，“你说什
？”
“北州收复
！先皇孙殿下登基为帝，是赵！新朝国号是赵！”老仆几句话说完，已是泪流满脸，他笑着道：“是赵啊！”
“赵……”老人怔很久，灰败瞳仁中缓缓绽放出束无比灿烂光芒，“赵！”他艰难又急切地坐起身，后知后觉地大笑起来，叫道：“北州收复！是赵！”
“是！”老仆连忙握住老人抬起手，将满是泪水脸颊紧紧贴靠上去，他又哭又笑，泣不成声。
老人大笑得停不下来，泪水洒落在床榻上，“取镜子来！快取镜子来！”
老仆不明所以，只被他语气中急切给惊到，连忙起身给他四处寻找镜子，可家中什都没有，老仆忽然拾起床脚只碗碟，拿去屋外清洗干净，盛满碗清澈井水，迅速为他端过来，“老大人！”
老人连忙抬手梳理杂乱头发，用陶碗中清水照面，水中倒映出幅憔悴枯干病容，可那两只眼却焕发出前所未有鲜活生机，“
还没有老！头发还不曾全白！还能用！宁归！”他大声呼唤老仆名字，“要去见他们！去找船来！要去雍京见他们！”
他从床榻上挣扎着起身，老仆慌忙扶住他，眼泪不断砸落下来，“好！好！这就去河边找船！定去找艘最快船来！”
“快去！”
季少龄走出茅草屋，山风吹动蓬乱枯发，残破大袖鼓起，许久未见刺眼阳光洒照在他脸上，他睁开眼望向北方，大河之水连接着开阔天幕，目之所及地方，就是令他魂牵梦萦十三州府，也是让他为之肝肠寸断新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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