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皮质围裙，戴着
副很薄
黑色半掌手套，雕刻
花纹银质寸镜卡在他深邃眼窝中，他全神贯注地用细镊在组装手中精细物件，那是个人偶娃娃机械核心。
机械核心和人类心脏形状很像，铜制纤细繁杂框架，内部本应有个红色
黑豹沉默。
“找到驱使者？”奇生骨瞥见黑豹食指上蓝宝石戒指，有些好奇地抬起眉眼打量他：“
以为你驱使者会是撒旦。”
黑豹偏过头，显然关于这件事他不想多提，冷淡地岔开话题：“你打算直留在这
。”
“留在这，没什不好。虽然小孩儿多，但房子够大，也不显得吵。”奇生骨笑声，又咳嗽起来。
黑豹不擅长聊天，很快又沉默下来。
前站着位穿洛丽塔裙子人偶老师，在黑板上端正地写下几个简单英文单词。
黑豹看几个房间，除幼儿教室，还有玩具屋，也有正常成年人房间，还看见个成熟期蜻蜓实验体站在窗边拉小提琴，她穿着款式简单白裙子，纤瘦背后垂着两对半透明蜻蜓翅膀。
她回头看黑豹眼，停下正在拉琴手，对他露出毫无防备微笑，释放出点信息素作为初次见面礼貌招呼。
从她信息素里，黑豹判断她等级很低，攻击性极弱，通常来说这样实验体会被做成强大实验体饲料，活不到这大。
走廊很长，房间众多，黑豹粗略算算，光是条走廊房间里就容纳上百个实验体和幼体，整座城堡建筑和个小型城市差不多，最少也能容纳上万实验体。
“他让给人偶师送块宝石。尼克斯在哪。”
“他三天都没出工作间，让魍魉小鬼去叫他。”
——
封闭但宽敞工作间里，有条不紊地摆放着制作人偶工具，墙上排布着木质展示架，上面摆放着许多尚未完工人偶娃娃，姿态各异，神态万千，只是还没上色，也没有衣服去遮挡身球形关节。
桌面上铺着翻毛皮防滑垫，这块垫子用许多年，沾上色粉和亮油都已经擦不掉。陈旧铁艺台灯下，人偶师正埋头工作。
人偶女佣领着黑豹来到会客室，鞠躬就默默离开。
会客室沙发上斜倚着个女性alpha，穿着碧绿缎面旗袍，长长金蓝孔雀尾羽垂到地毯上，轻摇着雪白羽毛扇，身侧壁炉里燃烧火焰在她脸颊上映出暖色红光。
奇生骨抬眼看见黑豹，用扇面掩着口鼻咳嗽几声。
“你病得更重。”黑豹从她对面坐下，脊背端正挺直，戴宝石戒指食指轻轻在膝头敲动。
奇生骨摇摇头：“提前出培养舱，算先天不足，好不，新伤摞旧伤，烦得很。这几年你去哪儿，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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