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有点丧气，刚才那股劲儿也没
，闷闷地抽烟。
半晌，他说：“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那
多人毕不业？”
柏昌意说：“考试
机会有三次。毕不业就代表这条路不适合。”
庭霜说：“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多时间，也不是所有人运气都那好，这条路走不通就换
条……”
柏昌意说：“你知不知道在全德范围内几乎所有理工科专业本科辍学率都在40%以上？硕士辍学率相对低，但也有不少部分人不能毕业。这些人都会选择换条路、换个领域，这很正常。”
没等柏昌意回答，就继续说，“柏老板，
知道你在很年轻时候就很厉害，但是像你这样人很少，不，是很少很少。今天你看们评价，应该也知道，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不是只考虑自己，也能站在你角度理解你。今天又跟你说这个，是因为在想……”
庭霜想会儿，才找到他想说那句话：“知道你关心人类。既然你已经关心几十亿人，那何妨再多百二十个？”
柏昌意连眉毛都没有抬下：“你怎知道不关心你们？”
庭霜转身面对柏昌意，眼睛里几乎有点请求意味：“意思是，你可以对们，不，不包括，你对很好，觉得，你可以对他们再好点。真。”
“哪里对他们不好？”柏昌意神情和语气都很淡。
“知道……”庭霜说，“但是……可能因为以前直都在那种绝大多数人都能毕业学校里学习，所以觉得那才是正常……只有很失败人才会毕不业。”
柏昌意说：“那你们这多毕业生，都热爱你们所在领域？”
庭霜说：“……没有吧。很多还是不喜欢。”
柏昌意说：“直做不喜欢事，不是更失败。”
庭霜愣。
“没有说不好……”庭霜怕被柏昌意误会，“就是觉得……你可以再宽容点，再多讲点，再慢点……别那苛刻……”
柏昌意也点燃支烟，他很少主动点烟。
“Ting，知识不可能俯身去够人类，只有人类踮脚去够知识。不接受因为学生不行，就降低标准。这是种下沉。不希望这种下沉在这里发生。”
“唉，也不是，可能表达得不好。”庭霜抓抓头发，想会儿，才说，“要求高、考得难，那是你坚持，你上次也跟讲，理解，你想往前走。可关键是……觉得你可以再努力帮下他们，尽力让他们达到你要求。对，不是降低要求，而是带更多人达到你要求。”
柏昌意笑笑：“Ting，资源是有限，工作不只是教学。不可能像教你样去教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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