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这话落,叶侍郎和邱氏哪还站得住,赶紧双双跪下,屋里下人们也全都跪下去,气儿都不敢喘。
叶勉无奈,也只得跪下,膝行到叶老夫人跟前儿,抱住老人家大腿,脸贴在他祖母膝上,可怜兮兮得唤
“娘,”叶侍郎无奈地摇摇头,“他岂止是在您这里散漫”
“行啦,”叶老夫人摆摆手打断叶侍郎,“你这刚回府就训道他,就不能让他安生用个饭再说?”
叶侍郎重重地叹口气,道:“娘您不能再什都由着他,您看看他,现在是点规矩都没有,璟哥儿七岁时候都比他强。”
叶老夫人“啪”地声把茶碗儿重重地撂在桌子上,“哦,合着勉哥儿是被这个老婆子给带坏?”
邱氏吓跳,赶紧坐过来给叶老夫人抚背顺气儿,边给叶侍郎杀鸡抹脖地使眼色。
叶勉从东次间儿出去时候,叶侍郎刚刚和叶老夫人见完礼,在边禅椅上落座,他大嫂姜氏起身带着丫鬟们去沏茶。
屋里已不见刚才活络,除正在地上忙活,旁侍立下人们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站规规矩矩。
“勉儿给父亲请安,父亲安好。”叶勉躬身给叶侍郎行礼。
“你这是什样子?”
室内气氛凝,叶勉还没起身就听到他便宜爹不悦声音,不解地抬起头。
叶恒忙立起身来:“娘,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叶老夫人脾气也上来,道:“叶侍郎现在好大脾气,也不敢多说什,今儿就给你认个错,”说着就偏头吩咐道,“云儿,跪下!”
侍在旁云儿赶紧跪下去,双手伏地,头磕在地上。
“娘,您这是干什?”叶侍郎见叶老夫人真急,慌乱道。
“勉哥儿这头发是让云儿给拆,学上那镯子也是让人包起来,当娘不能亲口给你道不是,不然回头你被御史弹劾去,还得怨,就让云儿代给你认个错吧。”叶老夫人冷哼,“以后勉哥儿事,老婆子概不沾手,全权由你们教养,看你们是不是能再教个璟哥儿出来!”
叶侍郎今年人还不到四十,皮肤白皙,保养得当,看着十分精神,只是现在却绷着脸看着叶勉,面色十分冷峻。
叶侍郎看着嫡子次脸懵茫样子更加恼火,训斥道:“刚下学就拆冠子手镯,在你祖母这里衣冠不整披头散发,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叶勉心里不屑,说他披头散发他承认,可他哪里衣冠不整?当真是看他不顺眼就什罪名都能往他头上安!
叶勉咬着嘴唇没有辩解,只是稍稍把头垂低些,让人看不到他表情。
叶老夫人看叶勉垂着脑袋霜打茄子般,也不高兴,“是他祖母,他在这里散漫些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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