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子!”叶侍郎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手抖得厉害,“上辈子是造什孽,竟养出你这个恬不知羞孽障!你不若现下就把你爹给气死,也好早些去地下给叶家列祖列宗谢罪!”
前些日子叶勉被禁足时,叶侍郎就过去宝丰院问过他,是何事惹得他大哥动怒,叶勉只垂头缄口不言,叶侍郎虽对叶璟处置叶勉却瞒着他因由有些不满,却也相信长子做事向来稳妥,因而只是不痛不痒地斥责叶勉回,叫他以后莫要淘气,便就此揭过不再插手,还偷偷使人去外头买他爱吃零嘴儿给他送去,哪想这不孝子竟如此大逆不道,在外头行出此等离经叛道,不知死活事来!
见叶侍郎站在那里气儿都喘不匀,叶勉跪在地上半句不敢辩驳,怕他爹气坏身子。
外头院子角落里跪着片奴仆们也不敢大声喘气儿,纷纷支棱着耳朵听那屋里动静,奈何离得太远,门窗又关得紧严,只能影影绰绰地听到叶侍郎在怒吼,吼些什却是听不真切。
宝年急得额上直冒冷汗,给右铭使眼色,右铭却只作不见,宝年心里暗恨,打算
阮云笙道:“云笙,你帮带话与他,叫他万不可使那些偏执法子,哥如何,心里自是有数,待他气消些,会再与他对谈。”
魏昂渊几人走第二日,叶勉果然如他们所说,被叶璟解禁足令,从宝丰院放出来,去学里上学时,也没遇见庄珝。
叶勉也不敢这个时候去寻他,刺他哥眼,老老实实地上两日学,心里盘算着这几日瞅准时机就去碧华阁寻他哥,再好好与他敞心谈上回。
心里腹词都打好稿子,哪想屋漏偏逢连夜雨,此事还没等他去寰转,又横出变故,打得他措不及防。
叶勉散学回府后,进瑶辉轩院子,就看见满院子下人都跪在离正屋最远院角处,从倚浓倚翠到院里粗使丫头个不落,叶侍郎身边右铭正看着她们,不许她们说话,更不准她们跑出去报信儿。
叶勉看这阵仗,当即就明晓,这是东窗事发
右铭给叶勉施礼,请他进去正屋,说叶侍郎正在里头等他,看看四周又与叶勉小声说道,“奴才也不知是何事,不过这回老爷生气生得不若往回,真真是气得狠,四少爷小心回话才是。”
倚浓倚翠几人虽不能说话,却也都十分关切地看着叶勉,频频与他摇头,示意他会儿不要与叶侍郎顶嘴。
叶勉苦笑,他哪敢顶嘴,这回他能囫囵个儿地走出来都是老天眷顾与他,将手上书袋交与右铭,叶勉在外头深深地吐两口气,走过去自行掀帘子进屋。
叶勉进去,还没等看清人,叶侍郎就将手中瓷盏朝他砸过去,所幸扔得偏,碎在地上爆出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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