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眼睛发酸，“当
叶轩透过指缝看着对面
单人沙发，那曾经是他弟“专座”，两年多前，勉勉高考完那个暑假，他们
家四口每天晚上都会围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有说有笑，如今再想，仿如隔世。
叶轩今儿也不知怎
，情绪突然就有些收不住，不敢让他妈看见，就朝厨房喊声，要出去见个朋友，会儿就回来。
小姨在厨房应声，“去吧，这里还得会儿才能好，两个小时后回来吃饭。”
叶轩也没走远，就在家里楼下个小餐馆儿，餐馆儿老板小周是他小学同学，俩人关系还不错。
小周看他脸色不对，就把他安排在角落桌子里，陪着他开两瓶啤酒。
同学还是每天都来？”
叶轩来勤，管理员也认识他，和他点点头说：“每天早上都来，天块硬币，说是欠你弟钱还没还完，与
商量别移走他瓶子，想着这瓶子里头装都是硬币，风也刮不走，就没动它。”
叶轩点点头就和他打声招呼出墓园。
叶轩回到家时，他妈正在厨房给他包饺子，他小姨也在，叶轩进去厨房和她们笑着说几句话，叶妈却是看就是强打着精神与他应对，脸上笑也十分牵强，小姨给他使个眼色，叶轩便退出来。
过会儿，小姨也进来客厅，手在围裙上擦擦小声问他，“刚从墓园回来？”
“又去看你弟？”
叶轩点点头，小周叹口气没有说话，拍拍他肩膀后，给他倒杯酒。
叶轩坐在那里缓好会儿，端起酒杯灌大口，“妈总是和哭说，她不配当妈，这个当哥又何尝不是，你说那几年怎就那蠢？”
小周又给他倒杯酒，劝道：“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也不想，这也不怪你，节哀。”
“怎能不怪？”叶轩苦笑声，“如果不是因为，勉勉那天也不会天不亮就跑出家去散心。”
叶轩点点头，问道，“小姨，今天医生怎说？”
小姨叹口气，“神经衰弱，开得还是那些药，看不如你说，去看心理医生去，可别得那个什抑郁症。”
叶轩点头，“那再劝劝她。”
小姨回去厨房前又嘱咐她嘴，“别和她提勉勉，也别说你刚从墓园回来事儿。”
叶轩“嗯”声，待他小姨转身走后，双手捂着眼睛十分疲累得叹口气，自从两年前开始，家里就是这副模样，他每月第周周末都会从京市赶回来陪他们，他回家他妈自然是高兴，可母子俩也没几句话好说，他妈和他说上几句话就会看着他愣神，他和勉勉长得相像，自然知道他妈心里在想些什，可他不劝还好些，劝他妈就会哭起来，接下来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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